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娇嫩白皙的脸上的一片乌青,猝不及防,对面的整个人向他压了过来。想要躲闪却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任由遮住光的阴影盖在自己的头上,挡住了视线。
还没有搞清楚那人想要做什么,一股温热的风吹来,落在了额头上,轻轻的抚慰着刚才因为碰撞肿起来的额角。
“呼……呼……”
眼前本就黑暗一片,刘义索性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暖风还在持续的,额角的疼痛似乎也缓解了多。
依稀中,忽然感觉小的时候外婆也是这样帮他“呼呼的”,轻轻的热浪吹在自己膝盖的伤口上,重重的拍打落在绊倒他的小凳子上,最后外婆还不忘补上一句,“都怪这个坏凳子,绊倒摔坏我的小孙孙……”。
每当这时候他都破涕为笑,趾高气扬的看着被训斥的“坏板凳”。
“哼哼…哈哈…”闭着眼睛的他,突然笑了几声。
很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呼呼”的声音,突然的几声诡异的笑冲破了安静,赞舟不知所措的停了下来,微微后撤,刚才的声音幸灾乐祸中带着嚣张,他不敢动,也不敢往下看,整个身体僵直的保持原状。
头顶的黑暗瞬间消失,灯光毫无征兆的投射了下来,刘义猛地睁开眼睛,被面前的白光一片晃得使劲的眨了眨眼睛。
等到眼睛适应的灯光,双眼定神,才看清楚白晃晃的竟然是赞舟纤长白皙的脖颈和胸口。
养尊处优的少爷皮肤果然洁白无瑕,吹弹可破的肌肤透着婴儿般的红润,衬托着完美比例的脖颈,简直像童话世界里美丽的天鹅。
脖颈上竟然一颗痣都没有,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好奇的情绪冲上了头顶,刘义不相信,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寻找,甚至觉得可能是离得太远的看不清楚,整张脸几乎贴了上去。
刚才趴在床上,赞舟不经意间撑开的睡衣的第一颗纽扣。
刚才十分诡异的笑声让他定在原地不敢向下看,现在更是感觉两股气流在自己的胸口喷洒着热浪,像是西比利亚的野狼,注视着猎物的脖颈,等待时机,一口毙命。
紧张,害怕,抗拒,全身僵硬的赞舟,只有不算宽广但结实的胸肌在上下起伏。
盯着半天都没有找到一颗痣的刘义有些气馁,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决定放弃,向后撤了撤身子。
但从不服输的视线还在四下乱逛,试图找到突破口来证明没有人可以洁白无瑕到一颗痣都没有。
恰巧的目光落在了赞舟的微微撑开睡衣的胸口上。
莹白的皮肤紧致水滑,一吸一呼间,皮肤有节奏的和衣服摩擦,泛红的皮肤逐渐向外蔓延……
盯着那好看的胸口良久,竟鬼使神差的抬起了手,慢慢的向敞开的衣领伸去。
刘义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看着伸出去的手就要触碰到了露着白皙胸膛的衣角,一颗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啪”一声砸在手上。
刘义身体一震,醒过神来退出去很远盯着赞舟。
赞舟双眼微红,额头上全都是汗,满脸惊恐的盯回去。
过了许久,燥热的空气流动起来,两个人的呼吸才算平稳了下来。
这次刘义先开了口,眼神中带着慌张。
“你的脸疼不疼,我去给你弄些冰块敷一敷,顺便去书房找找看,有没有可以用的药。”
赞舟吞了吞口水,像是要说什么,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机械的点点头。
看着眼底乌青的人点头同意,刘义像得到了特赦一样,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加快脚步打开门跑了出去。
一阵清凉的风吹在脸上,才想起来客厅的窗户没有关好,迎着风走了过去,整个人也从刚才的不可思议中清醒过来。
差一点,就差一点,刘义回想着刚才几乎碰到赞舟的睡衣衣领的手,有些懊悔。
真的就差一点,就能看见赞舟的胸膛上是不是有一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