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吃这么点不饿吗?”在墨枫午饭的时候,一个黑瞳短少年坐了过来。
他叫阮晴天,在墨枫展示出惊人的实力后,阮晴天被墨枫征服了,至少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使不出这样恐怖杀伐剑技。
但墨枫还是一言不。
他不信任任何人。
你可以想象,一个人生黯淡无光的底层人,看到的整个世界都是灰白色的。这些天,他一直在尝试寻找人生的意义。
如果人的一生只剩下了复仇,那之后呢?复仇完了呢?还剩下了什么。墨枫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话,也许就只有带给自己新生的符玄了。
但墨枫同样很清楚,符玄她也有自己的目的。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纯粹,没有绝对的善与恶,好与坏。
一个将一生奉献给社会的伟大科学家,也许私底下的德行非常败坏。
一个杀人如麻、为非作歹的黑帮老大,也许会愿意在国难当头,献出自己的心脏。
一个高居罗浮太卜司之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完全因为善意就帮助自己。自己也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但不知为何,墨枫对此并不反感。
因为他在努力寻找自己活下去的价值。
假如这样,这样对她来说,自己是有价值的,那,自己活着,是不是就是有意义的。
哪怕……只是利用。哪怕……只是痴望。哪怕……只是自我催眠。
一抹病态的心态在饱受摧残的墨枫内心中油然而生。
墨枫丝毫都没想过,为自己活着这一条道路,也许在他心目中,自己已经不配活着了。
活下去,需要某种凭依,某种寄托。宛如墙上的爬山虎,失去墙垣的支撑,就失去了自我。
因为墨枫的一直不说话,场面有些少许的尴尬,但阮晴天是一个乐天派,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当然也了解了墨枫的性格,人狠话不多,自己也没多少介意。
“都是战友了,聊聊天呗。到时候,我们可要把性命交给彼此的不是吗?增进我们的感情更有利于在战场上生存嘛。”阮晴天说道。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的,面对成片成片的丰饶孽物,单打独斗就是找死。
正常人光是对付一个丰饶孽物都会相当吃力,如果面对以数量生命力闻名的丰饶军,个人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
“就聊聊看为什么要加入云骑军吧。”阮晴天笑道,“我先说,我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大概和你差不多大,但我们家很穷,所以为了让她过得更好,我就选择参军了,你呢?”
墨枫沉默了一会儿。
“为了守护。”墨枫言简意赅。这是他长久以来思考得出的答案。
“咦?守护什么?罗浮吗?”
“是。”
“好官方呀,没有一点个人原因吗?听说你是被太卜大人举荐的耶,能不能透露点你和她的关系?”
“见过两次面,仅此而已。”墨枫吃完了黑面包。
“哎?真得吗?”
“你不相信没事,因为,我也不想相信你。”墨枫说罢就提着破剑离开了。自从他被教官针对以后,他就开始放飞自我了,拼命练习自己脑海里的剑术。
他把这剑技称为诛仙三式。
这是他脑海里自动为这剑技命的名。
但回忆不起任何自己怎么学会诛仙三式的过往。
他一天要戳爆十来个训练用的假人,剑法在他日复一日的训练下变得更加犀利,具有攻伐的杀气。
每一次训练赛,他都轻松获胜,他简单施展自己带有杀意的一剑,大多数人都不是自己一合之敌。哪怕这些人比自己高大的多,最多两剑,就能杀死比赛。
但理所应当的,墨枫的评分是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