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丰琛知道,自己不能拿祝初霁怎么样?但是这口气憋在心里实在难受,所以他气愤地一把掀翻桌子,桌子上闻人初绮命人从厨房里抢夺的饭菜全部被掀翻在地上,碗碟碎了一地。
祝初霁满意地看着一家人愕然的表情,带着春杏回去了。
太子朝着自己的家人愤然地说了声:“回府!”也不管还在黄凤莲怀里哭泣的闻人初绮,径自出了西苑,气冲冲地回太子府去了。
闻人初绮原本以为太子会给她一个台阶下的,没想到太子竟然就这么丢下自己回府了。
马上又哭了起来。黄凤莲摇摇头,叹息一声。若是以后太子也像今天一样,说动手就动手的话,估计以后女儿的日子不太好过。
黄凤莲眼里的担忧更甚了。到底还是看得透的人,于是让闻人初绮也赶快跟着太子回府去。
闻人初绮自以为自己在太子心目中的位子很重,还想耍小性子,闻人智仁突然朝她吼道:“滚!滚回太子府去,以后没事别回来。”
闻人初绮目瞪口呆地望着闻人智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说的话。自己堂堂太子妃,居然被她呵斥着,真的胆子太大了!
闻人初绮顿时气得跳脚:“闻人智仁,反了你还?你知道本太子妃是谁吗?就敢这么跟本太子妃说话?啊?”
黄凤莲连忙上前打圆场:“女儿啊,你爹也是为你好。你把太子殿下气走了,就应该赶快回去哄哄他!”
闻人初绮其实内心是想耍耍小性子的,只可惜闻人智仁已经下了逐客令,再待下去显得没脸没皮地,好歹自己现在也是太子妃了,怎么能受这种委屈呢。于是也气哼哼地跟着跑出了西苑,去追公冶丰琛了。
眼看着这端来的饭菜都砸了,相信东边再也不会让人给他们重新再做了。闻人初卿气得破口大骂:“该死的,这下什么都吃不成了。”
此时的厨房里,银柱娘和银柱已经重新开始做饭了。这一次食材已经所剩不多了,只能将就一下。随便弄点什么吃食。
饭菜端上来时,公冶无咎也不嫌弃,直接坐下来就吃。闻人智同看着公冶无咎,欣慰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们翁婿两个在书房里谈论了些什么,不过祝初霁看得出来,他们的谈话非常愉快。
外人都盛传公冶无咎杀人如麻,可是经过这两天的接触,祝初霁知道,他根本不是外人传闻的那样。
本来心里对公冶无咎就没有一丝恐惧,现在更是不可能害怕他了。
祝初霁决定好好与他相处,因为在她的心底,她还是认为公冶无咎和凤九檀是同一个人。
先不说他们的声音是如此相像,就连祝初霁的第六感都在告诉她,他们是同一个人。
突然,祝初霁想到什么似的对闻人智同说:“老爹,依女儿看,您和二叔他们,也是时候分家了。
“这么多年,他们吃穿用度都是我们大房出的,可是他们却一丝感恩的意思都没有,还觉得是理所当然的。这些倒也罢了。女儿最担心的是您的身体。”
闻人智同知道,祝初霁说得对,只是之前自己身体不好都没有分家,现在自己身体好起来,若是现在分家,恐怕落人口舌,说他自己身体好了就将家人一脚踢开。
将闻人智同还在犹豫,祝初霁索性下了一剂猛药:“不瞒老爹,能够偷换您药方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二叔。虽然女儿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闻人智同心里也明白,这种事老夫人和黄凤莲应该都做不到,因为她们都识字不多。
而能够模仿徐大夫笔迹的,整个丞相府,除了闻人智仁没有第二个人。
只可惜其隐藏得太深,导致闻人智同中毒十多年才得以现。
祝初霁不敢想象,若是自己不在便宜老爹身边,他若再次招人毒害的话,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就连唯一的亲人都没有了,到时候自己会怎么办?
所以她强烈建议闻人智同与那些人分家。
公冶无咎也在旁边说:“岳父大人,王妃说得对,依本王看,还是将那两堵墙再砌上吧!”
闻人智同见公冶无咎也这么说了,于是叹息一声,对银伯说:“阿银,这件事还是你去办一下。”
自从掌家钥匙拿回来后,银伯的管家实权又再次回来了。
西苑过了年后自行买进了几个下人,可这下人的月例依然是闻人智同放的。
银伯倒是问过闻人智同几回,为什么那些下人还是这边负责,闻人智同叹口气,什么也没说。
可是今天看到闻人智仁一家人对自己那嚣张的态度,他终于明白,白眼狼无论如何都是养不熟的。
所以刚刚祝初霁的提议他其实也想过的。而公冶无咎的提议闻人智同觉得可行,所以让银伯去实施。
很快,西苑就得到了闻人智同命人再次将围墙砌起来的消息。不过他却不能说些什么,更加不能前去阻止。
所以北苑和西苑就这样又再次被堵上了。这一次并没有把祠堂和后厨给包进去。而是只堵了北苑进院子的那道门。
闻人智同让银伯去北苑传了话,从今天开始,老夫人吃穿用度由东苑出,每个月还会有五两银子的月例。
秋菊是东苑的人,月例照。彩栀卖身契还在老夫人那里,所以彩栀的月例由老夫人自行解决。
老夫人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就是这么对待的闻人初霁,现在闻人智同还回来,所以她不能有任何异议。
西苑里银伯也递了话。以后西苑的吃穿用度就由西苑自行解决了。毕竟闻人智仁也是一家之主,养家是他应尽的义务。
闻人智仁知道,自己恐怕再也扳不倒闻人智同了。先不说一直以来,皇帝对闻人智同的看中。
就拿现在来说,如今的他还有公冶无咎替闻人智同撑腰。闻人智仁不知道这次的姐妹易嫁是不是件好事?
再想到现在老夫人那边也已经不管用了,闻人智仁知道自己已然失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