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看了两边擦伤,不算严重,只是肤白衬托得红彤彤的伤口愈发明显了。
他摸摸下巴:“这么短的路程也能磨伤,当真可怜王妃这一身细肉了。”
这话听着似有感叹,叶从蔚憋红了脸,只想把裤子给拉起来。
齐宿却不让,就这姿势摆出一副拷问她的意图。
“中午那会儿王妃不想随本王狩猎,当时为何不说?”
叶从蔚看他一眼:“王爷不是希望妾身随行么?”
“但我不知你受伤了。”他嘴上解释着,以一种微妙的眼光把桌上的女子纳入眼底。
她微不可查地颤栗着,当下这个状态让她羞红了脸,可即便这样,她依然配合着听从他。
就像是一团棉花,他利剑误伤,使她感到不适,她依然软软地裹覆上来,包容他。
这是一个……有点难以言说的比拟,齐宿低声问道:“你就这么言听计从么?”
须知,他只是个被世人抨击的,不着调的闲王,手中无实权。
“王爷?”叶从蔚心里微惊。
齐宿何等敏锐,难不成她这么做,适得其反,让他怀疑了?
说来很简单,别人把他当闲王看,而她把他当帝王,这就是区别。
所以压抑住脾气,不敢随意反驳,她希望来日他登基,记着这点乖顺,别轻易要她性命就好。
叶从蔚不知道自己短命的结局是否改写了,一年多以后,以她到时的身份,若依然免不了一死——多半是被齐
宿弄死的。
“王妃太过乖巧,本王心生愧疚。”齐宿轻叹一声,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走向他们的床榻。
叶从蔚有点害怕,他不会还要……?禽、兽!
“睡吧。”齐宿摸摸她头顶,道:“以后有事直说即可,本王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
叶从蔚松口气,决定收回上面那个骂词。
她笑了笑:“多谢王爷怜惜。”
之前都是假的怜惜,这回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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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一辆带着笼子的车抵达行宫,瞧着跟押送犯人的囚车有些类似,多半是用它紧急改装的。
白虎昨晚麻药的药效就过去了,生龙活虎的,大半夜吼了好几声,吓得胆小的宫人唯恐它跃出院子。
今天要把它赶到笼子里,少不了再来一顿麻药大餐。
把它药倒之后,正好打两盆水替它清理血污,恢复其原本靓丽的毛色,然后重新上一遍伤药。
叶从蔚站在远处看着,那擦洗老虎的不是别人,是自告奋勇的安燕。
俗话说老虎P股摸不得,也就趁着它被药倒的功夫,才能容许他这样上下其手。
“王爷,它真的太威风了!”安燕满脸激动。
身躯矫健,尖牙利爪,一身好皮毛无人能近身。
齐宿淡淡道:“有机会你也去抓一只。”
“什么?”安燕瞪大眼睛,挠挠头道:“您可别为难小的了。”
打虎凶险,生擒更是困难,与它交手能保着自己不死就是勇士了。
虽说他也有功夫,
但猛兽的力量不是人可以比较的。
司兰站在叶从蔚身后,掩嘴笑道:“瞧它躺着不动,难怪都说老虎是大猫。”
叶从蔚微一摇头:“也就现在你才觉得它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