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般,没看到王爷来者不拒后院充盈嘛!
于是就有人去打听秦姑娘如何,若不是貌丑无盐,便是哪里得罪了王爷,否则怎就被拒之门外呢?
一时间,秦家被推到风口浪尖,没少遭受非议与试探。
斗兽会赌局的事也被拿出来说了,世人对女子并不宽容,秦小姐巴巴的下注一千两,这不是寻常数目,议论起来可不好听。
叶从蔚还没来得及同情她呢,风头一转,火势就烧自己身上来了。
向来稳重的司竹特别着急,一路小跑着进来,道:“王妃呢?”
廊下端着竹匾晒苞花的司兰回过身,“在亭子那边坐着,怎么了?这样匆忙?”
“不好了,外面谣言四起!”司竹不跟她多解释,快步去了凉亭。
司兰闻言,顾不得苞花,放下竹匾跟着过去。
叶从蔚正在躺椅上坐着,春风微凉,赏花正好。
这几日她有点恍惚,经常想起那个吻。
不是行房时候,无关情爱,他亲了她,颇有点温情的样子……
司竹过来见着叶从蔚,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要紧事给说了。
“王妃,也不知哪里传起的话,说王妃善妒,给王爷吹了枕头风,不让秦小姐过门
。”
叶从蔚坐正起来,“怎么扯上我了?”
司竹摇摇头,道:“传得可难听了,还说斗兽会王妃下注就是跟那位秦姑娘较劲。”
人家给一千,她给两千,落旁人眼中,确实较劲了。
司兰听得不免恼怒:“咱们王妃什么身份,明媒正娶名正言顺,跟她掰扯实在掉价!”
叶从蔚站了起来:“为了一个还没过门的女人,就闹上了,只怕都在说我蠢笨小家子气了。”
哪有这样当正妻主母的?
“何止啊,还说、还说王妃此前所做的大度,全是装模作样!”司竹眉头紧皱,眼见声名毁于一旦,她才着急。
“什么?”叶从蔚又惊又怒。
司兰倏地就跪了下来:“王妃!之前奴婢差点就陷王妃于水火之中……”
她咬着牙关,满脸自责后怕。
从庄子回来,王爷身边带着几个美人,事情传出去都说豫王妃能容人。
那时司兰想着顺水推舟,毕竟谁人不想要贤惠美名。
而且当时的境况,她们只需要略施巧劲即可。
幸而叶从蔚拒绝了这个提议,否则现在指不定怎么编排呢,说她假意大度博名声,贻笑大方!
“你先起来,”叶从蔚弯腰扶起司兰:“事情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以后咱们小心着就是,不图无用的虚名。”
站得越高,摔得越疼,刻意营造名声终究会被揭穿的。
只是这次的事情,也不知有人想泼她污水还是怎的?
叶从蔚不由头疼,索性摆摆手
道:“反正我不去宴宾客,脸皮厚着点就是了。”
善妒、气量狭小,随他们怎么说。
叶从蔚介意的是齐宿的看法,他也会把她想成那样的人么?
不,不只是介意他的看法,她还对他的举动心存疑惑。
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风流浪子拒绝美娇娘呢?
一个阅遍万花的人,哪那么容易在她这里栽跟头,叶从蔚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她不敢信齐宿的真心。
别是他故意甩锅给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