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养了金鱼,四下游窜。
池子浅显又面积广阔,上方修以木板搭起栈道,在四方池中呈田字形,用餐的桌椅,就在田字中心处。
美酒佳肴送上来,叶从蔚侧目看向远处池畔边的安燕司兰等人,不由恍悟。
此处视野开阔,不正是谈话的绝妙场所么?
再结
实的房屋,也保不准隔墙有耳,反倒是这样周遭没有旁物的,几乎掐灭了所有可能性。
水池真的很浅,清澈见底,除了游鱼,再难容纳其它。
“王妃在看什么?”齐宿出言相问。
叶从蔚回过神,笑道:“王爷常来此处,妾身不免好奇。”
“看出些什么了?”齐宿抬手倒酒,“知道本王为何喜欢这里?”
叶从蔚敛下眼睫:“妾身不知。”
“因为美景,美酒,还有美人。”他笑了一声,停顿下来看她:“说起来,王妃也是美人。”
“世间美人何其多,妾身当不得。”
“各花入各人眼,一旦入眼,她就是最美的。”齐宿挑挑眉,语气玩味。
叶从蔚揪着手中锦帕,辩驳道:“未必见得,不过一时新鲜罢了……”
“什么样的新鲜,能让他枉顾身份伦理呢?”他倏地语气一冷。
叶从蔚心头一跳:“王爷……说的是二皇子么?妾身解释过的,我……”
“本王知道你无辜。”齐宿执起酒杯,一口抿尽。
知道就好,叶从蔚不再强调,只是心里依旧有些惴惴不安。
这个男人,真的生气了。
但是为什么呢?至于么?
区区一个二皇子,不过多看两眼,就动了真气?
他可是擅长潜伏伪装的豫亲王啊!在他夺走政权之后,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叶从蔚暗暗嘀咕,又听他道:“你说,若是二皇子登基,他会怎么对你?”
“什么?”叶从蔚一愣。
“假如他
做了皇帝,还没忘记你。”齐宿深邃的目光捕获她的视线。
叶从蔚与他相望,呐呐道:“王爷是皇叔,我自然是婶婶,即便他成为九五之尊,也不能……”
“他能,有什么不能的。”他打断了她。
叶从蔚不禁蹙眉,道:“王爷这般假设太武断了,对我也不公平。”
好端端的,就把事情扩大到那个层面,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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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从蔚眨眨眼,把被憋的水雾给逼回去,轻声问道:“王爷为何如此介意?我永远不会属于其他人。”
“本王如何不介意?”他俯身在她耳畔反问,双唇轻贴:“本王的皇侄儿,越来越像皇兄了,怎么办呢,嗯?”
叶从蔚耳根敏感,下意识轻颤一下。
她还没醉,听到他这么说,隐隐约约似乎抓到了什么重点。
二皇子像圣上?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