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蔚晕过去了,被怎么带回王府的都不知道。
此前她就觉得齐宿天赋异禀,但完全没料到,他放开手脚去做,会是这种结果。
醒来后浑身散架一样,四下酸麻不说,腿根更是被磨得红肿乃至淤青。
回想齐宿顶胯的力度,叶从蔚一阵后怕,她几乎以为自己会死。
习武之人,要是喝了酒,愤恨冲动一点会不会真的掐死个谁?
若是这辈子因此死了,她估计要死不瞑目做个冤魂了。
幸好下面并未见血,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叶从蔚醒来后,坐着不动,就在床上发呆。
她越来越确信自己的猜测了,齐宿反应那么不对劲,怎么可能是因为她呢?
若他心中真的在乎她,行事就不会这样不客气了,怜惜怜惜,心中有怜悯,才会痛惜不是。
太妃娘娘很年轻,得先皇盛宠,生下齐宿。
先皇驾崩之后,皇帝登基,她按照祖序成为太妃娘娘,替先皇守灵祈福。
当今圣上与太妃差不多是同龄人,生出点什么心思,谁也说不好。
叶从蔚之所以敢猜测他们之间有嫌隙,并非平白无故。
水云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殿内一应吃穿用度,都精细讲究,不能派太多宫人,因为人多口杂,只有心腹才能驻守宫门外面。
还有就是……皇帝为何拘着齐宿,不放他去外地做王?
一方面是不放心,身为人子,齐宿的仇恨不言自明。
他若是做
得绝一点,就该把这个恨着自己的王爷处死才对。
但是圣上没有这样做,反而放任齐宿在京城里花天酒地,四下逍遥,营造出宠爱幼弟的现象。
他是否也在矛盾呢?既想杀了,又顾忌太妃的感受,暂且留着……
叶从蔚不知其中底细,不过昨晚那盒大粒珍珠送去水云宫,齐宿确实是有反应的。
站在皇帝的角度来说,太妃不是他生母,即便做戏,也不需要这样周到。
他对太妃娘娘,确实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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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帐轻晃,司兰脚步轻缓地走进来,见叶从蔚已经醒了,不由笑道:“王妃该起了,厨房里熬着鱼骨粥,都要熬化了。”
叶从蔚躺着没动,问道:“王爷呢?”
她一开口,嗓音嘶哑,可见是哭过头了。
“王爷去看白虎了,”司兰蹲到床边,小声笑道:“王爷给我们赏了金叶子,说昨夜得罪王妃,要我们帮忙说说好话呢……”
“他这样做?”叶从蔚非常意外。
他真的有在意她的感受么,还会做出这种‘补偿’的行为来?
“真真的,我哪敢拿谎言欺瞒王妃。”司兰抬手,把床帐给挽起挂在银勾上。
叶从蔚撑着坐起来,浑身都不爽利:“你们倒好,得了金叶子笑开怀,我呢?”
“王妃别这么说,王爷的心在你身上,这才……”司兰顿了顿,道:“否则不找其它人去了?”
“呵呵。”她宁愿他去找其他人,不过前提是她有孩
子之后。
叶从蔚心里也是矛盾,既不想齐宿对她频繁做这种事,又不希望他去宠信别的女子,毕竟这会让她这个王妃失去颜面。
“千翠园怎么样了?”叶从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