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一身皮肉,当真是雪堆玉砌,轻轻一按就留下指痕了……”
他这话不是在抱怨,听着反倒有些自得与欢喜。
“你可不是轻轻一按。”叶从蔚控诉地望着他。
齐宿自觉理亏,摸摸鼻子道:“再不会了。”
……这还差不多,叶从蔚还想生孩子呢,绝不愿意以后每次都被折腾得这么惨。
这种苗头,一旦兴起就该趁早扼杀。
她躺着让齐宿帮忙上药,他稍微弄疼一点,就痛呼出声。
务必让他知晓她的疼痛,她正在受罪。又要掐好分寸,免得太过浮夸,须知过犹不及。
秋日的午后阳光,温暖而又凉爽,气温相宜。
一人卧躺榻上一人俯身床畔,这么瞧着,竟也有些小意温存,就不知是否心思各异了。
齐宿讲道理的时候,很有耐性,他不疾不徐,不仅替叶从蔚上药穿衣,还替她绾发。
“昨夜没能让王妃好好用餐,今晚本王带你出去,权当赔罪如何?”他望向镜子里的人影。
叶从蔚回头看他:“王爷已经赔过罪了。”
她不太想去,但没有急着拒绝,万一是齐宿‘很想’让她去呢?
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她会配合的。
叶从蔚心里这么思索,却听齐宿道:“王
妃既然原谅本王了,那就不去也罢。”
这话让叶从蔚有些意外,一时间拿不准,他是真心要赔罪,还是想借着由头带她出去。
齐宿行事,往往带有潜藏的目的,叶从蔚未必看得透,不过无非是作秀给外人看。
不过这会儿,她几乎分不清里面有几分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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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晚膳是在王府里用的,开饭前,叶从蔚看到齐宿打发安燕去回绝了邀约。
她不禁猜测,齐宿原本打算带着她一同赴约的,方才也出声询问她的意见。
按照他以往作风,直接带她出发即可,她不会不去。
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没有开口说去……
莫不是,看出她心里那点不乐意了?
这……可能么?
叶从蔚并不以为自己是隐藏情绪的高手,她不敢置信的是,齐宿就算知道她不情愿,也不该会影响他要做的下一个步骤。
大概真的因为昨晚她哭得太凄惨,产生了点恻隐之心吧?
“王妃何故频频看本王?”齐宿的筷子忽然按住了她的,语出惊人。
叶从蔚好险没有被噎着,喝了一口汤顺顺气,才道:“妾身只是猜测,王爷会不会为了我所以推拒友人邀约……”
“嗯?”他眉头一扬。
“可随后又觉得,这个想法太自恋了些。”叶从蔚补充。
“哈哈哈哈……”他这回真的被逗笑了。
齐宿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本王的王妃,真是个妙人。”
叶从蔚抿抿嘴:“王爷不
去真的无碍么?”
“不是什么要紧事,”他笑着摇晃酒杯,笃定道:“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本王且安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