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帝王也要承受冤屈么!
叶从蔚哭得伤心,道:“那日你问我,假如我不在了,为何只牵挂孩子,不把你算进去……因为你会有其它人。”
“我不会。”齐宿脸一沉。
“你会,”叶从蔚轻轻抽噎起来,“这世间与我相似的女子何其多……”
“与你相似我便要喜欢么?”齐宿打断她,轻哼:“不曾想盈鱼对自己的容貌这般自信。”
“?”
叶从蔚忍不住打了个哭嗝:“你……什么意思?”
“便是跟你长得一样,我也瞧不上。”齐宿无奈地给她顺气:“所以别再胡思乱想。”
叶从蔚瞪着雾蒙蒙的眼睛:“你瞧不上我这般容貌的?”
齐宿轻叹一声:“我在你心中,当真是那般肤浅之人么?”
“若是见着貌美的就心动,只怕我是要心梗而亡,这些年未免动得太频繁。”他嗤笑。
他见过的绝色美人,不说成千也有上百。
叶从蔚不禁迷茫了,所以他到底是喜不喜欢她呢?
齐宿两手捧着她的脸蛋,垂首吻去泪痕,“此番是我不对,明知你胆小又不够聪明,还这般跟你较劲,实在愚蠢。”
“你不需要道歉,”叶从蔚缓慢而坚定地推开他,“你想要我伤心让我生气让我受罪,都是可以的。”
高高在上的帝王,随便怎么折腾,谁人敢置喙半句?
她不否认齐宿对她的好,纡尊降贵,这确实是喜爱。
然而又怎么样呢,他依然可以主宰她,轻易收回
荣宠投注到他人身上,不过一句话的事。
“盈鱼在怪我,”齐宿眉头紧皱,望着她红彤彤的眼眶:“你叫我如何是好……”
颇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他反思,这样的不信任,必然是他给的还不够多。
齐宿不假思索的:“左右秀女已经被我遣散了,以后再不选秀。”
‘再不’把她怔住了。
“陛下冲动了,何苦让我做这千古罪人。”叶从蔚闭了闭眼睛。
他轻笑,指腹抚过她脸颊:“千古罪人?是不是好皇帝,看得是做出来的实绩,自有百姓去说,而非盯着我后宫里有多少妻妾。”
叶从蔚睁眼看他,小嘴微张。
她感觉疲乏得很,拉过棉被把自己掩盖起来,最终什么都没说。
齐宿是认真的么,还是在哄她?又哪来的底气跟群臣唱反调?
她不想细问,更不会巴巴的劝说他。
反正不是她能拿的主意,爱如何便如何吧!
齐宿见叶从蔚闷头要睡的样子,不由无奈。
他的盈鱼真是长进了,他说了那样的话,她半句不多问,也没提意见?
就没有点触动么?还是以为他口头说说风吹雾散?
本想再来几句,但触及叶从蔚的病容,齐宿给忍住了。
“来日方长。”
回身叫司竹把汤药呈进来,喝了药才能躺下休息。
叶从蔚一言不发的配合,她其实不困,只是不愿跟齐宿继续辩驳。
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先前的愤怒委屈,并未哭一场就消散。
齐宿的道歉
和承诺,也没让她多感动。
她似是犹豫不决的赌徒,两边观望着,毫无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