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英俊,属于有骨相的模样,三庭五眼。
女人穿白大褂,看上去有十八九的样子,她眉眼弯弯,戴口罩。
两人就这么站在后头,女人还斜跨了医药箱,随时做好了诊疗的准备,人都来了,陶桃还怎么拒绝呢,她老生常谈一样嘟囔起来,“我让老师傅看过了,真的没问题。”
“我也知道没什么问题,”高德凯自来熟一样看着老师傅,“老英雄当年可是跟着大夫学过两手的,但毕竟你们这的条件和环境还是不够好,我们给你复查一下。”
“小陶,你不要担心花钱,当初你们帮我挽回了不少损失,我现在这是以德报德呢。”
陶桃更忐忑。
看她这犹豫不决的样子,高德凯拍一下大夫的肩膀,“你要是感觉不大自在,让护士和大家出去,周大夫给你单独看看就好。”
那叫周大夫的男人点点头,抚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儿,“我来吧。”
“但……”
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急忙看向凌山川,希望得到共鸣。
但凌山川却武断的说:“还是处理一下的好,我也听说了,破伤风是比狂犬病都厉害的。”
“那,好吧。”
陶桃无计可施。
二来,高德凯已经来了,她当然不好拒绝了。
这边,周大夫将医药箱放好,这才关门,周大夫是个做事细致入微的温柔男人,“我是高先生的晚辈,我叫周镜辞。”
“我叫陶杰。”
周镜辞将听诊器拿出来,伸手放在了陶桃的心脏位置。
她紧张极了,以至于心率一塌糊涂。
“陶杰,”周镜辞舒缓了口气,提醒,“你要放松,全身心都要放松,舒口气。”
那边在听,陶桃也知道人家好心好意而来,自己不该在此刻给人家增添不必要的困难和障碍,她调整了很久,这才闭上了眼睛。
周镜辞这个流程结束,伸手握着圆珠笔在便笺上写了一些陶桃完全看不明白的字儿。
紧跟着,这才说:“好需要给你再次检查伤口,你放松,要是老师傅包扎的没什么问题,我们不会拆开。”
陶桃听到这里,这才在周镜辞的帮助下翻身,将伤口暴露出来给他看。
周镜辞在小本本上再次记录。
又“咿”了一声,“这个是……”
周镜辞那温热的手指已经抵达陶桃后脑勺下发际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