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鬆嘛。」孟棲川說,「不過你再不睜眼,我就來真的了。」
知歡連忙睜開眼睛,看見了臉頰邊貼著剛才想買但沒買的,藍色飲料,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愣了。
孟棲川笑:「愣著幹什麼,請你喝的。」
知歡呆呆道謝,接過飲料,發現孟棲川身上穿著件的T恤,原來他剛才只是想換衣服。
所以他是在開玩笑?
知歡突然醒悟孟棲川的行為和孟璃很像,她不由得有些懊惱,明明在孟璃那裡已經充分地訓練過了,對手換成a1pha後居然全忘了。不得大意啊。
她邊想,邊擰開飲料喝了一口,冰涼清甜的液體滑入喉嚨,身心頓時得到了放鬆。但是和記憶中的海洋味道並不相同。
孟棲川說:「知歡,幫我拿衣服,我們去化妝間。」
知歡突然驚覺,這就是糖衣炮彈吧,萬惡的資本主義。她把飲料塞進衣兜,但覺得凸出來的樣子很傻,掏出來放回桌子上,孟棲川已經走到門口,知歡連忙帶著他的衣服跟上去,沒來得及回頭看一眼。
走廊上,孟棲川突然說:「小知歡我還沒和你算帳呢。」
知歡頭有點暈,聲音悶悶地回了句:「算什麼帳?」
「在我的私人休息室休息,還搶了我的沙發,我想想,這該怎麼算呢?」
知歡張口結舌:虧她剛才還覺得孟棲川請她喝飲料,人不錯,原來都是假的,剛才那不是糖衣炮彈,是斷頭飯,他在這兒等著呢!
早知道停車場就不救他了,知歡憤憤地想,但想到這人還是她的僱主,這話肯定不能說出口,她撇著嘴,不情願地說:「那,那你要收多少?」
嗚嗚嗚,她的報名費啊。
孟棲川俯下身,讓視線和她齊平,那張天青星無數粉絲痴狂的臉今天第二次在知歡面前放大了,但此刻知歡為即將逝去的信用點而難過,不再為美色所惑,警惕地盯著他。
孟棲川沉默著。
知歡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猝不及防,被捏了下鼻子,聽見孟棲川說:「怎麼這麼嚴肅啊,我本來想說你笑一下就好……」
知歡後退一步,捂住自己的鼻子,瞪著孟棲川,什麼笑不笑的,這人太不正經,果然早上不該幫他!
孟棲川輕笑了一聲:「既然你不願意,那就親我一下好了。」
一般的天青星人聽到孟棲川這麼說,早就迫不及待了。
但對失憶,又從不關注娛樂圈的知歡而言,這就是兩害相權取其輕,知歡立刻燦爛地笑了起來。
可是只有下半張臉在笑,眼神卻惡狠狠的。
孟棲川反而覺得很有似的笑得彎了腰,他還想再說什麼,有人叫了他一聲。孟棲川的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秒,他轉過身,看著來人,語氣變得有些游移不定:「周,周老師……」
知歡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到兩個頭髮花白穿著西裝,看上去一派學者氣息的男人。被叫周老師的那位穿著藏青色西裝,看起來比較嚴肅,眉心有兩道深深的思考紋,另一位淺色西裝的老人,長了一張圓臉,紅光滿面,笑嘻嘻的。
聽孟棲川尊敬地向他們打招呼,似乎這兩位是中央大學的教授,藏青西裝姓周,淺色西裝的姓錢。
周教授打量知歡,眼神算不得友好,皺著眉頭對孟棲川說:「這麼多年了,還一點長進都沒有,你所謂的追求夢想就是在走廊上和別人打情罵俏嗎?」
孟棲川不自然地笑著:「周老師,你誤會了,這位是我的保鏢。」
剛才一直注視著知歡的錢教授突然說:「這小姑娘竟然是保鏢嗎,你倆站在一起,棲川比小姑娘體型大了快一圈了,真看不出誰保護誰啊。」
周教授哼了一聲,似乎還想再說什麼,錢教授打斷他:「老周,別聊了,年輕人的事情咱們也管不了,等他們自己處理吧。小孟,我們先去候場了,期待你的表現哦。」
孟棲川揮手和兩位老教授告別。等他轉身繼續走向化妝室時,知歡覺得他的心情明顯消沉了下去。難道是那位周教授和他有什麼過節嗎?
知歡正想著,突然感到一股銳利的視線黏在身上,知歡一驚,猛得回頭,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把孟棲川送到化妝室,知歡守在門口,琢磨是誰在看她,最有可能的是錢教授,因為第一次見面時,錢教授的眼神熱切地不像是對陌生人的眼神。難道他在哪裡見過自己嗎?
但她連中央環都沒去過,怎麼可能去過中央大學,更不會認識大學的教授。
除非,錢應權認識失憶前的她。
知歡思考中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同時轉進如風地想,莫非,錢教授就是追殺她的人?還好剛才孟棲川並沒有說她是誰,但已經她已經暴露了長相,留下來很可能會很危險。
要不,乾脆溜吧。可是,工資怎麼辦?要是沒有錢,就無法報名參加公民考試了。
知歡靠在化妝室門口天人交戰,正在糾結時,大門被一把拉開,她想得太入神,差點跌倒。
化妝師著急地說:「孟棲川不見了!」
知歡:「我一直守在門口,沒人從大門出去啊。」
化妝師:「可是房間裡沒人了,我剛才只是去裡面的房間調了下挑染的發膏,出來人就不見了。還有半小時演唱會就要開始了,這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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