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知歡回答,他又焦慮地說:「算了,這麼點時間你背得了什麼?」
知歡:……你也沒給我時間講話啊。
在萬福第三次打斷知歡思路時,她也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想要抗議,但這時,門又開了,古丹慌張的聲音傳了進來:
「客人,等等,我們還在準備啊!」
另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我說了我對狗毛過敏,也沒時間陪你們浪費。」
「對不起客人,你稍等一下!」古丹慌慌張張撲到門口,「人來了!怎麼辦,老闆?」
萬福無奈道:「沒辦法,讓他進來吧。」
伴隨皮鞋敲擊地面的腳步聲,一道修長的人影出現在門口,知歡抬頭看去,見那人穿了一身合體的西裝,衣領扣到了最上面一粒,造型十分禁慾,但他單手插在褲袋裡,斜靠著門的站姿,又有幾分不羈。他臉上蒙了半張面具,只留下一截白玉似的下巴,鮮紅的薄唇嘴角,有一顆小痣,再給他的氣質增添了一絲神秘的魅惑。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知歡:「這是安撫師?」
萬福滿臉堆笑湊了上去:「先生,這是本店的頭牌,之前一直在外地學習,這才回來……」
知歡一頭霧水,怎麼她第一天上班就成頭牌了,什麼時候去外地學習過?不過當下的氣氛,顯然不開口為妙。
「嗯……頭牌。」男人拖長尾調地重複了一遍,面具後露出的眼睛瞥了一眼知歡手上的光腦,「看來她學習效果不太好,還在臨陣磨槍呢。」
萬福卡了一下:「……這個,這個,但是她的技術還是很好的。」
男人冷笑:「哼,還在背守則的菜鳥能算技術好嗎,她知道聯盟對安撫所的最限制嗎?」
萬福頭冒冷汗,聯盟對安撫所的限制每個月都在更,雖然他會及時更內容,但不知道知歡有沒有背到那裡。
知歡平靜地背出了最的規則,打破了瀰漫房間的沉默。
萬福的冷汗掛在額頭上,古丹瞪大了眼睛,男人嘲諷似的笑似乎淡了點。
萬福訝然:知歡居然知道!難道她剛才正好看到了最的聯盟限制嗎,她運氣可真不錯。
這是個好機會,萬福連忙說:「您看,我們的安撫師只是外表稚嫩,經驗絕對老道。」
男人冷淡地說:「但我的規則,她記得多少呢?第1oo條是什麼?」
萬福後背一涼,他剛給知歡看男人的規則,這才過了幾分鐘,她能記住多少呢?這客人真難纏,偏偏又不能得罪。
房間裡,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男人面具後的眼神一絲感情也沒有,萬福緊緊抿著唇,古丹的攥緊了手,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知歡身上。
知歡平靜地放下手裡的光腦,完全沒被緊張的氣氛影響,依舊以平靜的語氣回答了男人的提問。
萬福不確定地看向古丹,古丹回以他一個迷惑的表情。他們對男人的規則也只了解了個大概,不清楚答對與否。
此時,男人轉身走向門外:「老房間,我先過去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後,萬福提起的一顆心放了下去,難以置信地看向知歡:「你居然答對了?」
知歡放下光腦,起身:「那我先過去了。」
古丹:「我帶你過去。」
萬福感嘆:「不可思議啊,這你都能蒙對,考試時,你蒙題成功的概率一定很高吧,你運氣可真好。第一次上鍾,好好干。」
知歡的肩膀被萬福大力拍了一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見萬福笑得露出了一排上牙,十分陽光,知歡並不討厭這種感覺,也回以一個微笑。
她決定不把真相說出來了。
其實她並非運氣好,而是真的全部記住了。
知歡捏了捏掛在脖子上的水滴形狀的項鍊,自從得到這個東西,不管什麼內容,只要一看,就像用眼睛拍照般印在腦中,瞬間記住。
古丹把知歡帶到了安撫室的入口,搖了搖尾巴:「加油!」然後離開了。
只剩知歡一個人,在握住門把手時,她莫名地有點緊張。
突然想起室友聽說她打算來安撫所找工作試試時,幸災樂禍地笑著說的話:「小歡歡真的要去打工嗎,都說了我可以養你嘛,不如給我做安撫,我給的肯定比店裡高……開玩笑啦,別這麼嚴肅嘛,你一定要小心哦,外面的omega都很野的,搞不好會要求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要是你沒忍住,可就要被纏上了……」
都怪室友這麼說,害她一整天都提心弔膽,不過讀完規則後,知歡的顧慮打消了不少:
員工守則規定,安撫師不能通過標記的方式,為客人提空信息素。在安撫時,不能觸摸客人的皮膚。必要時可以通過交談化解客人因為信息素缺乏而產生的焦躁情緒。
看完的那刻,知歡鬆了口氣,標記這種行為太親密,也太隱私了。
她嘆了口氣,恰飯嘛,不丟人,推開了門。
安撫室裝潢仿照了古地球的東方風格,一道屏風擋住了房間內的景色,四處掛著白紗,鵝黃色的燈光在層層疊疊的白紗後面透出來,光線朦朧而夢幻。房間古樸高雅,高腳的銅製香薰台上,仿涎香的電子薰香正賣力地散發著濃郁的香味。
可能因為房間太香,知歡覺得頭有點暈。但她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空氣中迷漫的不止是龍涎香,還有一種像海洋般潮濕的香味,比龍涎香更加撩人心魄,讓人心蕩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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