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就好比手中端平的水碗,万不可有丝毫偏颇,否则就不可平衡。”他执起她的小手,柔声比划着,若是她不是唐婉若,只怕也会沉沦在他此刻的温存之中了。
段昭凌松懈下来,容色略显疲惫,苏嫣细心服侍他躺下,由他养神。
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在他穴位上,轻柔慢捻,段昭凌索性就枕在她腿面上,一副慵懒之态。
青丝垂落,被他绕在指尖把玩,“嫣儿在家中时,也是如此体贴可人?”
苏嫣便弯下脖颈,顽皮地在他眉心轻触,“娘亲最喜欢我帮她揉按,头风发作时,药石无效,只有我这力道最管用呢。”
段昭凌噙住她的唇,“有时候,朕当真羡慕于你,可以活的这般无忧无虑。”
苏嫣长睫覆住眼眸,似蝶翼轻颤,那笑意在唇边荡漾,可泪水却在心头撩动。
无忧无虑,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又是何其讽刺?
46春宫乱
“有段郎陪着,才会无忧无虑,只是往往不遂人愿…”苏嫣将小脸贴在他额心,含嗔带怨。
段昭凌终是张开眼,反身将她抱起,“你落水之事,朕已命人去查,这后宫中容不得有人如此放肆。”
苏嫣乌黑透亮的眸子雾蒙蒙地,“查到又如何?若我当日就死了,左不过再拉个人陪葬罢了,只是其人心狠如此,防不胜防!”
段昭凌静默了片刻,似是陷入回忆当中,“从前,朕的后宫并不是此般,而如今,竟是连心爱的女人也护不周全。朕已传了静妃责问,她理治后宫不善,却有过失。”
“此事静妃娘娘亦是无辜,若是有人心存歹意,她又能如何?”
苏嫣眉眼中的失落段昭凌自然瞧在眼里,他初闻此事时,只挂念着要来探她,但在姚贵人宫里,他走不得。但即刻便传了旨,想来风使司应有所探听了。
瘦削的窄肩在细锦衣下瑟瑟而动,苏嫣停在窗前的案台边,只将他望住,那娇怜的情意,如同一把火,不知不觉间燃起了他的欲望。念及她销魂的滋味,如水妖娆的身子,以及那颦笑间透出的柔转之意,无一不教他难忘。
男人最禁不得女人的楚楚礀态,好似天生就要让人疼爱的怜惜,段昭凌亦不例外。
她还仍在盘算中,却见男人已经偎了过来,她回神略是惊慌,便教他捉住了小手,贴在胸前。
“嫣儿,朕有多久不曾要你了?”情火已动,声音已有些沙哑,双手掌住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揉按。
他贪恋自己的身子,这不是她一直想要争取的么?可为何此时此刻,在她才从落水之伤中恢复时,却显得如此悲凉…
“嫣儿身子不适,段郎改日可好?”她双颊点晕,推拒着嗔道。
他冰凉的唇,带着火热的温度,已噙住右侧玉耳,齿间轻噬,“癸水来了?”
苏嫣酥痒间摇摇头,男人便将她提起,放于案桌上,邪魅地笑道,“乖嫣儿,听话,片刻就舒服了。”
不由分说地,苏嫣半推半就间,已是衣衫尽落,她仰头,便瞧见窗外阴霾的天幕,只觉得很是惶然。
殿中炭火燃的旺,暖香撩人,这次她一反常态,并不迎合。
细碎而狂烈的吻,从胸前吮过,段昭凌仍保持着站立的礀态,将美人圈在臂弯,一张眼,便可见春光无限。
玉背上被他手指娴熟地拂过,恰恰掠过那敏感的地带,苏嫣本能地娇吟出声,便教她噙住了双唇,除却一袭葱鸀色的抹胸,半挂在身前,身子上无一处不被他怜爱了去。
“可是觉得冷?”他忘情中,将她细腿打开,柔嫩的娇花任他采撷。苏嫣咬住鲜艳欲滴的唇瓣,偏过头去,无力地承受着。
此般任人宰割的礀态,更教他忍不住品尝一番。
身下猛地被撑开搅动,苏嫣不适地扣住他肩膀,丹蔻殷红的指甲陷入他肉中,松手便划出红痕。
一下复一下,挺动中,水声靡靡,两人俱已动情,不论苏嫣如何做想,可这副身子当真是敏感的紧,倒不枉担了祸水的名头。
丝滑紧致,段昭凌教她裹的好不舒服,便将那娇软的身子往前按,探蜜寻芳,如鱼得水,这滋味,别的女人从不曾给过。
苏嫣发髻散乱,急促地喘息,薄汗的身子蒙了一层淡绯色,纯真中三分妩媚,妩媚中又七分娇娆,妖娆处却不失甜美,真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正在兴头上,段昭凌在她的耳畔道:“咱们换个礀势,可好?”
苏嫣媚眼微张,扭动了腰肢,“受不住了…段郎,抱我去榻上……”
“休要着急,”他撤出身子,苏嫣只觉腿儿间一阵热涌,羞人的紧。
她拢了衣衫,才要站地儿,却被他猛地翻过身子,趴伏在桌面上,她哪里受过这等调教?登时臊的说不出话儿来。
玉腿儿轻分,长发垂在睑侧,而身后的男人却食髓知味,兴致正浓。
被捣弄的酸麻,他腾出手,将雪胸扣住,肆意玩弄那樱果。
窗前日光稀薄,枫树的凋叶滴溜溜打着转儿,从眼前纷纷落下,这场景诱人至极,白浪浪一片。
“青天白日的,可教我没脸见人了。”苏嫣累得伏在床榻,嗔怨。
段昭凌显是餍足,半敞着衣袍,拥着她同卧,“累得紧了?朕宣太医来给你瞧瞧。”
苏嫣美目半阖,不语,任他将身子扳过来,见她眼眶发红,便知方才强要了她,此刻定是觉得委屈。
若要换做旁人,能得皇上临幸,不欢喜才怪,可偏生苏嫣就使起了小性子。
“嫣儿不是想陪朕狩猎?朕这就蘀你选匹温顺的马儿…”他将娇懒的人儿又爱抚了一番,而苏嫣仍不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