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收拾起内心的波动,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尽可能让出路来,避免任何可能的冲撞与失礼。
萧靖忱却站在原地未动,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审视她时,隐约闪烁着一抹难以捉摸的讶异之色,让锦歌感到脸颊烧,心跳如战鼓般震耳欲聋。
回想起上次只是遥遥一望,而今近在眼前。
锦歌才现,传闻中的二少爷不仅地位显赫,更是生得英俊逼人,令人无法忽视。
正当她思绪纷飞之际,耳边响起了萧靖忱沉稳又迷人的声音。
那嗓音虽年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磁性,不带丝毫醉意,却仿佛能让人心头微微漾起醉意。
“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询问,锦歌的声音不由得微微颤抖,“奴婢……锦歌。”
她心中暗自忐忑,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未等她多想,萧靖忱骤然上前一步,吓得锦歌条件反射般侧身闪避。
不料她的一只脚已经悬于石阶边缘,这一退几乎让她失去平衡,险些跌倒在地。
关键时刻,一只温热的手牢牢握住她的胳膊,稳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形。
锦歌慌忙抽手,却不慎将手中湿漉漉的抹布碰触到了他洁净的衣襟,留下了一道明显的污迹。
那一刻,锦歌的心仿佛被紧紧揪住,正要跪倒在地,口中已吐出了认错的话语。
“奴婢该死,请二少爷责罚。”
然而,萧靖忱的表情依旧平静如古井无波。
目光淡淡扫过她,仿佛并未将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随后便转身离去,仿佛一切都不曾生过。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锦歌暗自揣测,或许他尚未现自己是谁吧……
她握着那块差点惹出大祸的抹布,手掌心不由自主地沁出了细汗。
对于这位看起来并不好对付的二少爷,锦歌决定今后要更加小心谨慎,尽量避开才是上策。
确认四下无人注意,她拎着水桶与抹布,加快脚步匆匆离去,以免再生枝节。
恰在此时,管家谢妈妈迎面走来,面带戏谑之色,“哎呀,看你急匆匆的样子,是有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吗?莫非白日里真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锦歌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心想,若说撞邪,刚才那一幕可不就像是么?
“谢妈妈,您来得正好。”
谢妈妈拉着她来到一处偏僻角落,从袖中取出一块膏药,边掀开衣摆,边无奈地展示着腰部那片触目惊心的淤青,“快来帮我贴上,前些日子不慎滑倒,加上这几日连绵阴雨,腰疼得厉害,连直起身都困难。趁着没人,快帮帮忙。”
锦歌心疼地为谢妈妈仔细贴上膏药,关切地劝她务必好好休息几日,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听闻老侯爷的病情愈沉重,府里上下都忧心忡忡,生怕哪一天……再加上平宁公主即将到访,大夫人刚从厨房回来,府中杂务繁重,哪儿还有时间让人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