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刚刚露出来尖牙也好好的收了起来。
稍微恢复了一些些力气的大尾巴情不自禁的摆了摆,大灰狼先生就敏锐的发现,山洞外的脚步声不只是阮秋秋一个人。
大掌骤然用力,心口瞬间缩紧。
恶狼先生轻轻嗅了嗅,发现冰冷的空气中的味道居然来自无比弱小的男人后,他的心情猛然又坠入谷底。
为什么?
为什么只是出去了一趟就带了男人回来?
有田螺灰狼还不够么?
果然,
不是人就不行吗?
大灰狼就不行吗?
还是说……
是残疾狼不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难过和自卑,整个世界全是黑暗的大灰狼先生紧紧抿着苍白的唇,看不见莫鱼的他陷入了从未体验过的慌乱和痛苦之中。
大灰狼先生一不小心,又把身下阮秋秋刚缝好的兽皮抓出了十个洞。
心口闷闷的又很难受,原本甩来甩去的尾巴也不动了,渊诀不知道眼眶为什么那么酸疼,疼的他快受不了了。
他只觉得体内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魔气似乎又翻涌了起来,奔腾肆虐,一寸一寸的吞噬着他的筋脉,让他痛苦不已。
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阮秋秋的声音,“小鱼,这就是我和我夫君的家了。”
“外面雪下的越来越大,你一个小孩子,还是先进来,在山洞口躲着等我吧。”
(二更合一)他是一头那样自私的大灰狼
阮秋秋的声音其实很小,她顾忌着“主卧”里可能还在休息的大灰狼先生,说话也轻轻的。
但她声音小,却架不住大灰狼先生偷偷的竖起两只尖耳朵仔细的听。
“我和夫君的家”、“小孩子”、“躲雪”等词都被他听的清清楚楚。
他那个人族小夫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没有丝毫勉强的意思。
好像,她是真的心甘情愿的对着外人说——
“这是我和夫君的家。”
家。
这个字眼陌生又熟悉,是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的、珍贵的东西。
大灰狼先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但心口那些莫名其妙的委屈和痛苦,却如同阳光下的阴霾,被一点一点的驱散了。
他缓过来了一些,就连因为闻到有男人的味道、而微微炸开一点毛毛的大尾巴也恢复了正常。
大灰狼先生这才有些窘迫的发现,小夫人刚缝好的兽皮,又被他的爪子给弄烂了。
他悄悄的把狼爪变成了人类的手掌,然后用两只大手,把十个洞洞给盖上了。
只是一对狼耳朵,还是忍着疼竖着,仔细的听外头的谈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