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秋感觉缠着自己胳膊的尾巴被某狼收了回去,她盯着他垂下来的耳朵和还有着狰狞伤疤的面颊,眼睛和鼻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酸了起来,心口也软了下来。
阮秋秋半边脸埋在兽皮被里,第一次当着大灰狼先生的面,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渊诀。”
恶狼先生双眸微微睁大,眼底划过惊讶,却依旧十分镇定,维持着高冷的狼设,尾音长长的,“嗯?”
阮秋秋把还在放在大灰狼先生兽皮被里的手缩了回来,盖好被子,直挺挺的躺着,半响斟酌着语气问,“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她严重怀疑,大灰狼先生是不是根本不记得她的名字,所以每次叫她才会那么敷衍→→
大灰狼先生“……”
他怎么会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但听到小妻子似乎有些失落的声音,有些无奈,一直苦大仇深的拧着的漆黑的眉毛柔和了下来。
薄唇轻轻含着阮秋秋的名字,大灰狼先生脸红红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叫出来。
阮秋秋原本等着大灰狼先生叫自己,可等了半天,那狼还是没开口。
她之前明明已经没了困意,甚至还很精神的想要修炼。
但在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越来越困。
阮秋秋等啊等,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渐渐朦胧起来,思维也越来越奇怪——
也许,她可以用家里的木材给大灰狼先生做一个轮椅,或者拜托卿如意奶奶做一个四轮车,再抓一头野兽来拉车,这样或许她就可以和渊诀一起去冬熊部落了……
在彻底陷入深眠之前,阮秋秋隐隐约约的,听到那狼叫了声,“秋秋。”
尾音温柔,缱绻的像一个错觉。
……
耳侧小夫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起来,因为察觉到小夫人身体的疲惫,用了一点点术法的恶狼先生才半坐起身。
他寻着方向,像痴狼一样,单手撑着石床,缓缓弯腰,用了莫大的勇气,用唇碰了碰阮秋秋卷翘的睫毛。
接着情不自禁的缓缓下滑,轻轻滑过她的眼窝。
粗糙的指腹轻轻按在她柔软的唇上,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轻轻用唇碰了碰她的唇角。
柔软的,温热的,是他品过最甜的东西。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渊诀浑身的狼毛都炸开了。
黑夜里,他一双狭长的眸子却猩红的可怕。
他、他应该抓紧帮小夫人治疗脸上的伤口,而不是偷亲她。
恶狼先生脑袋晕乎乎的,大掌缓缓压在阮秋秋受伤的面颊上,湿润的呼吸落在她颈侧耳廓。
他长长的睫毛擦过阮秋秋的脸颊,让她即便在睡梦之中,也似乎在被一头狼蹭,痒痒的。
渊诀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很恶劣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