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是阿乞送来大祁的质子。
连父王去世都没有被接回家。
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
只有闻元澈时时惦着,事事想着。
自己真的就那么好吗?
闻元澈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将苏枚紧紧的圈在怀里。
“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苏枚将脸埋在闻元澈的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才压下鼻子泛酸。
曾经因为闻元澈和钟离粟的关系非常厌恶他。
也不喜欢他不合时宜的凑到自己身边。
可这人仿佛赶不走。
夜深了,月华无差别的笼罩在熟睡的人身上,远处沙丘的影子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鼾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夹杂着马鼻子喷气的声音。
巡逻的侍卫没有现异常,只是战马和运送物资的骆驼好像集体醒了。
不安分的来回踱步。
甚至有些开始挣脱缰绳,想要逃跑。
军中的马匹都是训练有素的战马。
若偶有一个开始躁动还情有可原。
大批战马躁动不安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钟离粟睁开眼,挣脱出闻昱的怀抱。
“怎么了?”
闻昱睡眼惺忪的睁开眼,马上就到燕北的地界了。
钟离粟还是这么谨慎。
晚上都安排士兵巡逻,两个时辰一换防。
巡逻的士兵没有出警戒,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怕是遇上狼群了。”
钟离粟起身,站到沙丘上四处搜寻,没有看到可疑的东西。
对于猛兽,战马要比人敏感的多。
沙漠和草原的交界处多狼群。
战马集体躁动,多半是现隐藏在暗处的狼群了。
他们大批兵马,狼群不敢攻击。
即使被盯上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躁动的马群,惊醒了熟睡的士兵。
他们都是草原上身经百战的将士。
见此场景,立刻意识到是遇上狼群了。
现在想要熟睡基本是不可能了。
钟离粟下令全军前进,注意警戒。
等甩开狼群,再停下来休整。
闻元澈纵马跟着苏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