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让重阳来给他绞干头发,而是自己去取了一张帕子,擦干之后搭在一旁。明明可以用内力烘干,他却没这么干。
秦苏出来的时候头发是干爽的,她可没虞朔那么多小九九,为了避免感染风寒在出水之后就用内力把头发烘干。
“怎么头发还是湿的?”秦苏出来摸了摸虞朔垂在背上的头发,把人拉到梳妆台前坐下,重新取来一张帕子,边擦边说,“为什么不用内力烘干?”
虞朔看着镜子中,跪坐在自己身后的人,眉眼柔和,“前些日子受了些伤,不便用内力。”
秦苏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虞朔自然说的是假的,秦苏看出来了,只是她不想戳穿。
这点小事,不值得深究。
她仔仔细细的为虞朔擦干头发,然后说:“那个、我在软榻上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虞朔握住她的手,摇摇头,“你睡床,我去睡软榻。”
二人刚刚成亲,即便不睡在一张床上也不好分房,不然传出去不知道会有什么风言风语。
秦苏看看那张软榻,再看看长手长脚的虞朔,实在是……不太匹配。
她也不能把人赶到其他房间去,属实有点太过分了。
“那我打地铺吧。”秦苏又补充,“反正天气也热起来了。”
“不行。若是平日里就罢了。”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明明心中都有彼此,可偏偏放不下那一戳就破的面子。
最终二人还是躺在一张床上,秦苏盯着红色承尘,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她似乎没有与人同床共枕过。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虞朔把薄软的被子轻轻往上提,盖住秦苏胸口。
秦苏翻过身,侧身面对虞朔。
虞朔闭目养息,闭上眼睛的他收敛了所有锋芒,在这一刻完全就是个温和无害的大美人。
“现在不睡,明日起不来。”
秦苏的确有些困,但是她只要一想到虞朔居然睡在她身边,这种感觉就太、太神奇了。
不怪秦苏把虞朔看的太高,在前世他就是遥不可及的神,而今即便把人拉下神坛,他依旧看不出半点瑕疵弊端。
他真的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
虞朔终于是受不了秦苏的目光,他偏头看向秦苏,目光沉沉的,“再这样看着我,我恐怕不能成为一名君子。”
秦苏的脸瞬间就红了。
她居然秒懂虞朔的意思。
不过虞朔不说还好,一说她真的有点好奇虞朔有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虽然京中的世家子弟很少会在婚前与女子亲密接触,但在婚后还是会考虑纳妾,显然都是重色之人。
秦苏不免想到春江宴那天,她、她居然对虞朔起了色心!
等等,不对!
虞朔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啊?!谁没点色心啊?
虞朔抬手捋了捋秦苏耳边碎发,正要哄她休息,谁料秦苏凑过来,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夫君也是君子。”
夫妻敦伦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她也想要他。
对于自己的欲望没什么不好正视的。
秦苏伸手环住虞朔,凑过去小声的对他说:“闭上眼睛。”
虞朔眼睛沉得可怕,即便如此还是听话的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