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话,金盏盏就明白了扶虹恐怕已经发觉了什么。
扶虹从来都不是个糊涂的,也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左膀右臂。
“发现什么?”铜镜中的女子噗嗤一声笑了,那模样实在是明媚,是嫁入府中整整三年,扶虹从未见到过的。
“姑娘不告诉奴婢,奴婢也不见得是个傻子。那说话结巴的丫头身上的味道分明与。。。。。。那手帕上的不一样。”
她既然闻得那个手帕,自然也闻得出来那女子身上的味道。
准确说只有皂香,她一个倒夜香的小丫鬟,如何用得起昂贵的香料?
“可见拿着这个手帕的另有其人,可是姑娘却不愿意追查。难不成姑娘已经知道是何人了?”
扶虹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可是金盏盏却不说,她终究也不能逼着姑娘说出口。
金盏盏将那方白的手帕放在手中细细的揣摩,的确是她亲手所绣不错。
可是却也不该送给沈堇之糟蹋了。
她将那番手帕扔入火炉之中,眼看火舌一寸一寸,将手帕吞没干净。
金盏盏最终也没说,扶虹心中似乎有了猜测。
而在另外一边。
沈曼夜晚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只是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她瞬间清醒,就连后背都隐约有些发凉。
可是却躺在床上装作没醒的样子,浓烈的酒气充斥着整个屋子。
男人一脚轻一脚重,停在了背后。
头皮一阵剧痛,沈曼乌黑亮丽的发,便被男人捏在手中,硬生生的往下扯,沈曼瞬间疼得眼睛里面满是泪水。
“你快住手!杨志!我的弟弟如今已经入朝为官!你敢。。。。。。”
只是话还未曾说完,她的头便被后头的人狠狠的磕在了床头。
鼻子一阵发酸,沈曼转身只看到了杨志那张如同鬼魅般的脸。
“那又如何?一个下不出来蛋的母鸡!你是千古的罪人。。。。。。让我老杨家就此绝后!”
男人虽然喝醉了酒,可是力大如牛,沈曼整个人硬生生的被扯了下来。
浑身上下都疼,甚至不知何时,她身下冒出来了一滩血迹。
“你疯了!你疯了!”沈曼想要躲避,可是每一次都被扯着头发再次拉在地上。
终于沈曼再也没有力气挣扎,杨志也看到了地上那一滩血迹,他瞳孔微张,再次恢复成一副可怖的模样!
“这是什么?”
他按着沈曼头发,把她抵在了地板上,眼前的一滩血,如此鲜艳又刺眼。
沈曼张了张嘴声音却微乎其微。她将手不动声色的放在了小腹处。
“杨志…你这个天杀的!我的孩子…”
声音虽小,可是在静谧的空间之中,仿佛被放大了数十倍。
“我已两年未与你同房,这孩子从何而来?”
身后男人的声音如入骨的寒气,一寸一寸的侵入骨髓,沈曼也瞬间心死。
沈曼再也分不清是身上痛还是肚子更痛。
眼看着天将明的时候。
杨志用板车拉着几乎奄奄一息的沈曼,来到了沈府。他身上还带着酒气,踩在地上的脚印一轻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