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可以名正言顺的见人,如今却要以这种方式,他眼中也满是恨意。
而在另一边,棠棠已经被抱回屋中睡了,金盏盏正坐在铜镜前。
扶虹便弯着身子走进来了。她顺手拿起了旁边的桃木梳,轻轻的替金盏盏顺着头发。
她有些犹豫,可是终究还是开口了。
“姑娘。。。。。。有件事情不知当说不当说。”她声音被压的极低。
“你尽管说就是了,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样一套?”金盏盏反倒有些哭笑不得了。
“是门房那边上锁的时候,瞧见了四公子,浑身上下都是伤,狼狈的跑回来了…”
门房那边虽然说是后头买过来的下人,可是终究是扶虹亲自经手的。
所以也对扶虹知无不言。
沈案纪?
金盏盏眉头微微皱起,她手中拿着暖炉,浑身上下似乎都生出了一股子暖意。
“是何处派来的人?”她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可是心中却已经明了。
上辈子便是她亲自处理沈案纪在外头的污事,她心中自然比谁都清楚明白。
“只看见是几个力气大的,下头又有人说,怕是怡红院的。”
扶虹这回反倒没有犹豫,直接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一股脑告诉了金盏盏。
的确是怡红院。
上辈子也是怡红院。
沈案纪所有的钱全都拿来做的嫖资,那么多年来经常留宿在怡红院,后来搞大了姑娘的肚子。
为了不叫姑娘找上门来,金盏盏也是掏了好大一笔银子,这才顺利的解决了这件事情。
沈案纪生性风流,偏偏又没什么作为,如今府中的情况,沈案纪恐怕是没有钱做嫖资了。
欠了钱自然会被打。
“这件事情咱们可要插手?”扶虹再度问金盏盏。
要如何插手?
金盏盏轻挑了一下眉头,示意扶虹接着往下说。
扶虹如今也算是摸懂了自家姑娘心中的想法到底如何,左右就是见不得府中上上下下好。
既然姑娘早已经做了决定,迟早要回到侯府之中,那么这个府中的好坏自然也与姑娘没有什么关系了。
更何况这个府中本来就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姑娘嫁过来这几年没少操劳,可是却也没有得那些人半分好处。
“自然是将这件事情扩而大之,好叫全京城知道才好。”
扶虹低声。
“区区一个生性风流,对男子来说算不得什么,对府中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金盏盏这话倒是说的没错。
这天底下规矩束缚着女人,可是偏偏男人却没有那么多的约束,生性风流只能成为谈资,却不能成为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