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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睡着之前，元优夏迷迷糊糊地想，人一旦有了可以依赖的人，似乎就会变得脆弱许多。

他慢慢地捏住了凤镜夜的衣角，声音很低，“谢谢。”

谢谢……

凤镜夜轻抚着元优夏的脑袋，借着月光看了元优夏许久才闭上眼。

……

元优夏一直以为自己睡相很好的，直到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整个人蜷缩在凤镜夜怀里，和凤镜夜拥抱得很紧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他的睡姿有到这么糟糕的地步吗？

元优夏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曾经根本没有和人一起睡过，至少自己每次醒来都躺得很正常。

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人的缘故，毕竟这个天气有点凉。

元优夏给自己找了借口后，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试图钻出凤镜夜的怀抱。谁知他一动，凤镜夜声音低哑着把他重新按回怀里，“乖一点，别闹。”

元优夏：“……”凤镜夜在做梦吗？

他又往外挪了一下。

“别闹。”

这道声音听起来好像泛着凉意。

元优夏沉默，该不会……凤镜夜有起床气吧？那他还是乖乖别动好了。

没多久，凤镜夜就醒了，他眨了一下眼，看着怀里的元优夏，“什么时候醒的？”

“刚才……”元优夏小声问，“你是不是有那个什么起床气啊？”

凤镜夜抬手摸了摸元优夏的脑袋，“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元优夏摇头，“没有，就是……你让我别闹。”

“……”凤镜夜坐起来揉了揉脑袋，把眼镜戴上，“抱歉小夏，我可能在做梦。”

元优夏跟着坐起来，点头。

洗漱之后是早餐时间。

元优夏挨着凤镜夜坐下，猫咪也踩着点过来。

“今天有什么想做的吗？”凤镜夜问。

元优夏抿了口牛奶摇了摇头，他平时最多就是在家打打游戏，很少出门社交和做事，问他有没有想做的那还真是问错人了。

凤镜夜偏头看着元优夏忽然道，“转过头来。”

元优夏不明所以地看向凤镜夜。

“这里。”凤镜夜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元优夏的唇，“牛奶。”

元优夏抬手摸了摸，“谢谢。”

“谢什么？”凤镜夜靠近元优夏，距离极近，眼底幽深，“总是和我说谢谢……真的要道谢的话，稍微地关系再近一点吧……”

元优夏眨了下眼看着凤镜夜。

元优夏睫毛微颤，手松松地挽上凤镜夜的肩，看起来，像是要亲吻。

直到大门处传来极其不可置信的声音，“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