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何应对不怎么爱听话的自己这一点上,这位如同自己的家长一般的阿伦戴尔城堡里的“老资历”要比小时候自己的母亲阿杜娜还要唠叨。
但现在自己显然不能像当初那样通过做鬼脸或者搞恶作剧的方式来逃避这个“唠叨”了。
况且,格尔达也是真如在关心自己的孩子那样在关心着自己。自己怎么也得听话才是,至少表面上得能让对方安心。
“嗯好,等下我会过来把托盘和餐具收走,到时候我会检查陛下是否在敷衍我的噢!”
格尔达又冲安娜唠叨了一句。
“好的!我知道啦!”
安娜勉强挤出了一个顽皮的表情对格尔达说。
“要是您一直在这里‘监督’我,恐怕今天的朝会之前我是真的就一点儿也没法休息了。”
在把絮叨的格尔达送出书房之后,安娜以最快的度吃完了早餐,然后就趴在了办公桌上,闭上眼睛把脑袋埋进双臂之中。就算是睡不着,哪怕是可以让自己得到一点点儿的放松也好。
顺便,也能让自己尽量排除某些情绪对自己的思维带来的不好的影响和干扰,以便让自己好好理顺一下这一天多以来所生的各种事情之间的联系,从而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虽然,这并不那么容易做到……
☆
“我部署了这么久的计划就这样被一群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北乌卓人给搅和了?而且,而且竟然还折损了我们小二十号人?”
在阿伦戴尔城区里的某位官员的宅邸内,一个老头儿冲着一位站在客厅里,浑身狼狈不堪的人说道。
“是的,大人……”
那人战战兢兢地回应道。右臂破损的衣服处露出了已经淤青的皮肤,本来纹在这里的黑色纹身图案已经被淤青所“干扰”,不见其原本的样子。
他的脑袋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全身还沾满了已经半干的暗红色血迹。
“偷袭城堡的那十几个北乌卓人的战斗力非常强悍,而且各个都是亡命之徒,看到阿伦戴尔人……噢,不,应该是看到穿阿伦戴尔军服的人就眼红得跟要吃人的野兽一样。咱们折损的人大部分都是拜他们所赐。要不是我奋力杀出真正的阿伦戴尔官兵和北乌卓人的重围,估计我也就交待在王宫广场上了。”
“嗯!嗯!”
老头背着手开始在客厅里踱起步子,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他本计划让自己的人化妆成阿伦戴尔军人,趁凌晨把安娜从城堡里悄悄弄出来,把她掌控在自己手里。于是就派自己的手下沃伦带了二十个人扮成“番红花团”的士兵混进了城堡。
本来沃伦带人已经穿过王宫广场,有一半的人已经进入王宫大门,但也就在这时变故突然出现。
今天凌晨带领皇家卫队的士兵负责王宫内部守卫任务的值勤官恰巧就是马提斯从北地森林带出来的一位“番红花团”里的军官。
结果刚刚进入王宫前殿的沃伦他们当即就被识破,一言不合双方就大打出手。也恰在此时,还没进入前殿的另一半人被突然杀到王宫广场上的北乌卓人给点着了屁股,令沃伦他们被打得措手不及,晕头转向。
混战中,沃伦带去的二十人被愤怒的北乌卓人和现他们的阿伦戴尔士兵尽数歼灭,只有他自己逃了出来,来给他的主子报信。
“参与突袭阿伦戴尔城堡的还有其他势力吗?”
老头突然问向他的手下沃伦。
“这个……当时场面过于混乱和惊险,属下没有注意到。”
沃伦回答道。
老头瞪了沃伦一眼,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但他又找不到其他理由来责怪他,只得继续在客厅里踱步。
当初本来是用于嫁祸北乌卓人的计策,现在反倒是被真正的北乌卓人结结实实地摆了一道。这让这位阴谋家确实始料未及。不过现在他还是有其他资本来进行这场危险的游戏,只是其中的惊险程度又增加了几分。
“报告大人!波米先生求见!”
突然有一个仆人闯进客厅向那位老头喊道。
“又是什么事情?”
老头看到刚刚唐突闯进来的家仆,便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儿。
“让他进来!”
“是!大人!”
仆人退走后不一会儿,另一个人惊慌地跑进客厅。他就是当初看守这个老头名下藏匿鸦片的秘密仓库,并抓住克里斯托夫和奥拉夫的人,名叫波米。
“报……报告大人!”
波米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刚刚停止踱步的老头说道。
“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