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炙热,谢晚烛心底大惊,讨好的搂住薛珩的脖子,亲了上去。
亲了一会儿后,薛珩掐住谢晚烛的下巴,笑眯眯道,“难得小烛这么主动……”
话落,他又低笑着吻了上去。
……
等沐浴完,谢晚烛是被抱出来的,他被亲的晕晕乎乎的,唇瓣被吸的红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齿痕。
困倦的缩在薛珩怀里,谢晚烛眼皮一点一点的往下垂,没一会儿便沉睡了过去。
见谢晚烛睡着了,薛珩轻叹了口气,动作越发轻柔。
自从谢晚烛被抓回来后,能够自由活动的地方只有长明殿内,殿门时时刻刻有人守着,谢晚烛只要踏出去一步,就会被拦住。
两个侍卫一脸为难的看着谢晚烛,语气里带着恳求,“陛下,右相说了,只要不经允许陛下离开了长明殿,就要我们提头去见。”
他们哭丧着脸,“陛下是几位大人的心尖,就算陛下做错了什么事,大人也不会为难陛下的,可若是我们做错了事,便是连命都没了,还望陛下看在奴才们尽心服侍的份上,给奴才们留一条生路吧。”
谢晚烛指尖死死的扣进门框里,他沉默了良久,到底还是没有强硬的闯出去。
被囚禁在这一方天地里,谢晚烛每日没有任何的活动机会,唯一的运动就是晚上的双人运动,就算是后半夜晕过去,也会被颜遇喂下早就准备好的汤药,醒了再继续,一直持续到天亮,天亮后颜遇出去处理国事,谢晚烛便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午时,回来的颜遇将人抱到腿上手把手的喂饭,谢晚烛要是不高兴的闹脾气,颜遇就会简单的喂食几口饭,然后再让谢晚烛红着脸、难堪的吃点其他东西。
几次折腾下来谢晚烛学会乖乖听话了,也不反抗、也不闹腾了。
可能是没经历过情事,颜遇一吃到肉,就跟怎么都吃不饱的饿狼似的,要不是朝堂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都想天天拖着谢晚烛。
谢晚烛本就身体病弱,如此折腾下来,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在被,就是睡觉,能够完全清醒的时间很少。
要是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他怕是完全没有逃离这里的机会。
就在谢晚烛快要崩溃的时候,陪着他的人换了。
再次见到林昭言,谢晚烛的眼底划过一抹欣喜。
临别前,颜遇有些不舍的亲了亲谢晚烛的眼皮,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冗杂着晦涩不明以及隐隐的阴鸷,“宝宝适应了我,要是其他人来服侍,会不会不舒服啊。”
如此轻佻又色情的话叫谢晚烛和林昭言都变了脸色,林昭言冷着脸将人拽到怀里,抬眸淡漠的瞥了颜遇一眼,“不劳烦摄政王殿下忧心了。”
颜遇走后,偌大的殿内只剩谢晚烛和林昭言两人。
谢晚烛藏在衣袖里的手指紧了紧,他轻吸口气,讨好的将脸贴到了林昭言的手上,长睫微抬,眸光潋滟,一副情深的模样,“阿昭,你救救我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经历过这么多事,林昭言根本就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小将军了,他眸光冷冽,里面嘲讽满满,“陛下怎么会死呢?颜遇他不是将陛下伺候的很好吗。”
被讥讽的脸色一白,谢晚烛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他强装镇定的开口道,“我、我不想跟他……”
接下来那两个字都有点难以言喻,谢晚烛唇齿咬了半天,才继续道,“我只想和阿昭做,我、我不愿意和旁人。”
“哦?”林昭言掀起淡眸,落在谢晚烛的脸上,“那陛下现在给我吧。”
似乎是没料想到林昭言会说出这种话,谢晚烛愣了片刻,红艳的唇都因为讶然而分开。
看到谢晚烛的反应,林昭言眼底嘲讽,他捏着谢晚烛的下巴,语气又冷又沉,“陛下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陛下不是说只喜欢我一个人吗,只想给我吗,好啊……”
林昭言将人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抬手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封,他歪头,俊美无铸的面容透着几分邪气和暴戾,“陛下可以身体力行的告诉我,陛下有多喜欢我……”
突如其来被扔到榻上的谢晚烛惊慌的撑起手臂,脸色惨白,他昨夜剧烈的,身体还没恢复好,现在要是再来一次真的会死的。
谢晚烛惊慌失措的摇头,身体因为害怕而剧烈的颤抖,“我……阿昭,我真的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你不要这样……”
“我不要这样?!”林昭言唇角轻勾,眼底却毫无笑意,“不是陛下说的只想跟我做,只喜欢我的吗?”
谢晚烛哭着摇头,“可、可我没有说现在就、就给阿昭……”
……
这几日因为处理国事加上颜遇想时时刻刻陪着谢晚烛,没有时间找薛珩上次偷他家的事情算账,这下出了皇宫,颜遇立刻就去了薛府。
没想到在那儿他还遇到了温子衿与柳鹤衍。
见到这三人都聚在这,颜遇眯了下眼,“你们三个聚在一起又憋了什么坏水?!”
反正情敌偷偷聚一起准儿没好事。
薛珩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他掀起眼眸,淡淡的看了颜遇一眼,语气里没什么太大的起伏,“东州闹了命案,背后牵连上下十几个官吏,先前派了大理寺的那些人去,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要我们去处理这件事。”
这话让颜遇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东州离京城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要是去了东州办案的话,就一连多少日见不到谢晚烛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