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晌他才支支吾吾的问道,“小烛……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知道不管怎么遮掩还是会被发现的谢晚烛,当即不准备遮掩了,背在身后的手指狠狠的掐了下指腹,眼底瞬间凝聚出晶莹的泪花,谢晚烛吸了吸鼻子,嗓音哽咽的扑到了林昭言怀里,“阿昭……”
林昭言本想质问谢晚烛的,现在对方先哭了,瞬间手忙脚乱了起来,“小烛,谁欺负你了……”
谢晚烛抬起眸,眼尾勾着殷红的媚意,他轻咬着下唇,娇艳的唇瓣上泛起了一层水光,看得林昭言呼吸一滞。
谢晚烛呜咽道,“阿昭,你可算来了……”
脖子处的脂粉被擦了不少,隐隐约约可见吻痕。
谢晚烛漂亮的眸子通红,语气可怜,“阿昭,我脖子上的是丞、丞相……”
似乎是被欺负的狠了,谢晚烛哽咽了好久才继续道,“阿昭你是知道的,朝中将近一半的朝臣都向着丞相,我即便想不从也、也……”
说着,谢晚烛委屈的掩面哭了起来。
不能怪他,柳鹤衍先前还联合二皇子害他呢,不管初衷如何,害了就是害了。
见谢晚烛哭成这样,林昭言心疼坏了,无措的抱着人安慰,“小烛,你、你别哭了,就算敌不过丞相,我、我也会拼命保护你的……”
……
林昭言安慰了一会儿,谢晚烛才不哭了,只不过眼尾还是很红,他可怜巴巴的趴在林昭言怀里,自我贬低了起来,“阿昭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跟丞相国师他们都……”
接下来的话被林昭言慌乱的打断了,他紧紧的抱着人,“小烛,不是你的错,都是丞相他们的错,是他们太过分了,是他们恶心,小烛那么善良,是不会有错的……”
被谢晚烛三句两句就哄骗、蒙混过去的林昭言还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中,他若是再强大一些,小烛便不会受柳鹤衍制胁了。
似乎是知道了林昭言的内心想法,谢晚烛眸光闪了闪,他将脸贴到了林昭言的胸膛上,“阿昭,你已经很厉害了,若不是有阿昭护着我,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过来……能遇见阿昭是我一生的幸事……”
本来就自责,谢晚烛这话一说,林昭言内心更加愧疚了,他克制的吻了吻谢晚烛的乌发,下定决心道,“小烛,就算敌不过丞相,我也会奋力一试的……”
听到这话,谢晚烛眸底亮了亮,嘴上却道,“丞相的党羽众多,阿昭千万别做傻事,冒然和他对上……”
……
夺权if线3
谢晚烛本就漂亮极了,如此撒着娇的关心自己,林昭言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脑子里也不自主的想到了一些不太正经的事情……
不行不行,不能那样想的……
林昭言一边“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不断洗脑,可眼神又控制不住的朝谢晚烛脸上看去,耳后根渐渐红了……
……
半盏茶的功夫后,太医院的太医慌忙的进入了长明殿。
林昭言因为太激动,晕过去了。
谢晚烛:“……”
如果不是在谈正事时,林昭言昏过去的话,他都不会那么无语,明明在谈的是正事啊?!他都没怎么撒娇勾引……
似乎是察觉到谢晚烛的无语,乌和压下了唇边的弧度,叹了口气,“陛下,太医院里有丞相的眼线,明天怕是丞相就知道陛下今日单独召见林将军的事了。”
看着晕的昏沉的林昭言,谢晚烛嫌弃的别过脸去,眉头轻皱了下,“无事,总是要碰面的。”
……
都没等到隔日,人是下午晕的,一个时辰之后柳鹤衍就派人将林昭言,从谢晚烛的长明殿里抬出来,抬到了太医院里。
主事的太监吊着腔调道,“既然林将军病了、倒了就应该待在太医院,在长明殿万一不小心将病气过给陛下该怎么办。”
说着,没等谢晚烛点头,就指使着身后的小太监,不由分说抬着晕倒的林昭言就往焚烧炉的方向走。
焚烧炉是日常处理、烧毁一些无用的垃圾的地方。
太医院和焚烧炉的方向完全相反,按理来说不存在走错路的情况,最后还是乌和不放心,叫了几个人跟着,才安全将林昭言送到太医院。
结果……柳鹤衍手下的人根本就不用心,完全将林昭言当成仇人来看待,一路颠簸,还差几步到太医院的时候,林昭言被晃醒了。
突然惊醒的林昭言:“……”
我是谁我在哪儿?
那边林昭言刚被抬走,柳鹤衍就到了。
挑开珠帘,黯淡的光落到柳鹤衍那张风光霁月的脸上,勾出柔和的光晕,他笑着道,“陛下方才与林将军在做什么,叫将军都激动的晕了过去。”
谢晚烛内心腹议:叫他对付你,然后激动的晕了过去。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谢晚烛唇角勾起一个乖顺的笑,“说了些小时候的趣事,不知怎么地可能触景生情,林将军晕了过去。”
见柳鹤衍还想继续追问,谢晚烛歪了下头,漂亮的眸子都眯了起来,“阿衍一进来便询问林将军的事情,都不曾关注我的,看来阿衍是对林将军更感兴趣了,不然阿衍去太医院寻他?”
虽然谢晚烛说话的语调很平淡,但就是有股拈酸吃醋的味道,叫柳鹤衍都无奈的笑了下,“陛下为何不觉得臣是吃醋了,才问林将军的事的?”
谢晚烛乌润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柳鹤衍看,唇角的弧度被一点点拉平,他故意道,“阿衍这话是不是就不讲理了,同林将军说了些话阿衍便要吃醋,那我每日同大臣们聊国事、关心大臣家事,这样阿衍也要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