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烛深吸了口气,“不让你帮我沐浴就是不原谅你?”
跪的笔直的温子衿无辜的低着头,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没有,只是如果不让臣为陛下做些事情的话,臣内心不安,害怕陛下还是不原谅我……”
指尖用力的捏着浴桶边缘,谢晚烛调节了下情绪,“那你去将卧房里的床铺一下。”
温子衿咬着下唇,“臣想做些陛下能直接看见、感受到的事情,那样才能证明臣的用心。”
似乎是知道谢晚烛的下一句,温子衿继续解释道,“陛下现在在沐浴,看不到臣铺床,到了隔壁卧房,也有可能是陪侍的太监帮臣铺的。臣自然是想要自己铺床,可陪侍的太监一定会说臣不应该做这些小事,交给他们就好了,倘若臣不给他们做,他们一定会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臣才不给他们做的,然后恐慌起来,整日提心吊胆的,这样臣不是在害他们吗……”
谢晚烛:“……”
好累啊。
谢晚烛抿了抿唇,“那你一进屋就将小太监都赶出去,将门关起来,等铺完床再开门不就好了。”
温子衿笑着摇头,“那样更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在陛下的卧房做不好的事情呢,败坏了臣的声誉不打紧,若是影响了陛下的声誉,臣百死难辞其咎。”
谢晚烛:“……知道了,你进来吧。”
听到这话的温子衿惊喜的抬眸,脸上的失落、伤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在屏风的另一侧脱了外衣,净了手才走到屏风里面。
谢晚烛下半身浸在水里,身后温子衿正拿着澡布替他擦背。
平日里谢晚烛早就洗好出去了,今日因为温子衿的纠缠,硬生生多洗了小半个时辰。
一开始温子衿也好好的帮谢晚烛擦背,常年不见太阳,谢晚烛的皮肤很好,光滑细腻,背部线条流畅。
温子衿擦着擦着澡布就往下滑,碰到了水面后还继续向下,似乎是要去擦浸在水下的地方。
可手还没碰到水下,就被谢晚烛抓住了手腕,眉头跳动了好几下,他强颜欢笑道,“国师这是干什么?”
温子衿那张清冷矜贵的面容上浮现出委屈,“陛下,下面的地方还没擦呢……”
谢晚烛皮笑肉不笑道,“不用了。”
温子衿低垂着眼帘,看上去落寞极了,“是臣服侍的不好,所以陛下嫌弃臣,不愿意让臣往下擦了吗……”
根本就是歪理,再往下就要看到不该看到的部分了。
谢晚烛唇角的弧度都抿直了,“国师不觉得再继续下去很奇怪吗?”
温子衿眨眨眼,困惑的道,“哪里奇怪了?”
看样子他似乎真的不理解谢晚烛的意思,可平日里谢晚烛再难懂浅显的一句话,温子衿都能很快的领悟。
谢晚烛都被气笑了,“你是要看朕的裸体吗?”
温子衿依旧无辜,“臣和陛下都是男人,并无任何暧昧和不轨,应当也没什么奇怪的……”
说着,他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动,“陛下若是想看臣的裸体的话……”
那张清冷昳丽的面容上染上红霞,温子衿轻柔道,“臣愿意……”
……
午夜,路过的宫人看到跪在长明殿门口的温子衿感觉很奇怪,他刚想多看两眼,就被一旁的小太监拉住了,“你不要命啦,去看国师的笑话,有几个脑袋?”
宫人被小太监吓的缩了下脑袋,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道,“国师到底犯了什么事,大半夜跪在这里,幸好天气不凉,不然该要生病了……”
小太监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外面陪侍的宫人们说,没见过陛下发过那么大的火……”
……
长明殿内,谢晚烛睡了一会儿,被屋外的动静惊醒了,他半撑起身体坐在床栏上,轻声问陪侍的小太监,“国师还跪在外面?”
小太监点点头,“一刻没歇着。”
谢晚烛叹了口气,“你叫他不必跪了,去隔壁偏房休息吧。”
争宠番外1
争宠番外
谢晚烛最近很是心烦,因为颜遇几人实在是太闹腾了,各种争宠手段层出不穷,闹的他都怕了。
晚上回房间的时候榻上总会多出一个人,柳鹤衍和温子衿这两位还在乎点礼义廉耻,不会做出太过于离谱的事情,而颜遇林昭言薛珩三人就不一样了,更愿意赤身裸体的躺在谢晚烛的榻上,盖着薄被,晚上突然给谢晚烛一个惊喜,等着他临幸。
真真是惊吓。
以至于谢晚烛感觉这不是在闹夫妻之间的情趣,而是遭受了性骚扰。
遭受了几次骚扰之后,谢晚烛冷着脸威胁几人,若是下次再这样就一个月不跟对方说话了,这样几人才收敛了点。
可每日谢晚烛的时间就那么点,而且他还要处理国事,再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剩下的空闲时间本来就不多,再五个人争宠,分到的甜蜜时间那就更不多了,不用点吸引人的手段怎么能行呢,所以不用半夜爬床的手段,那必然就要用其他手段了。
不过虽然不是脱光了偷偷躲在谢晚烛的榻上,其他手段也大差不差。
不是今日薛珩怕雷声,想和谢晚烛一起睡,就是明天林昭言屋子里有飞虫,想和谢晚烛一起睡,几个人接连闹了谢晚烛十来日,搞的谢晚烛觉都没睡好,最后谢晚烛实在没办法了,直接叫人连夜建了个大房间,搞了个大通铺,笑着跟几人说道,“我喜欢一个人睡,你们若是害怕,就一起到这个房间睡吧。”
听到这话的薛珩闹了半天,“宝宝不爱我了吗,已经习惯了宝宝温柔怀抱的我,在雷雨天没有宝宝在身边就睡不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