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眼神?”贺兰知意见银子在看了自己胸口一眼后,那惋惜的样子顿时坐不住了。
这是鄙视谁呢!
“啊?小姐你说什么?”银子装作没听懂,手脚麻利的把放在车辕上的食盒拿进来。
季雾生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她的手:“多吃点饭还能再长的。”
“长哪?”贺兰知意看着她温柔浅笑的模样脑子一懵,下意识问道。
银子顿时乐出了声,季雾生只觉得她可爱极了,恨不得上手捏脸。
贺兰知意恨不得咬舌头,生怕对方真说了自己哪哪不足,于是赶紧去洗漱。
银子也手脚麻利的把饺子煮上,又从食盒底下拿出小平底锅,做了一份煎饺。
等两人轮番洗漱好,饺子也弄好了,配上鸭翅鸭脖和煮饺子的原汤,虽然不算精致,但是也不错了。
在两人吃饭的时候,银子又去整理床铺,看着干净整洁的藕色床单并没有什么落红之类的还有些遗憾。
“今日那些人倒是很安静啊!”贺兰知意给季雾生夹了一个煎饺,没听到那些人的声音还有些疑惑。
“许是累了吧,也可能吓到了。”银子搬了个软垫坐在另一侧的窗边正欣赏风景,听到她的话耸耸肩说道。
“怎么了?”季雾生闻言看向她,怎么就吓到了。
银子把再次碰到玉勇金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后方那几匹多出来的马。
季雾生点点头:“解决了也好。”
“不过郡主,司禾姐姐他们都是可信的吧?我家小姐身份可不同一般,与一些暗势力有些牵扯呢。”虽然说知道贺兰知意喜欢的人是季雾生,可是银子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
而季雾生也看向贺兰知意郑重说道:“她们四人与我自幼一起长大,是仆从是姐妹,亦是死士,可以信赖的。”
说着她话音一顿,又道:“不过到了盛安,王府里多是各路安插进去的人,还是得小心一些,回去之后我会尽快把他们处理干净。”
“我知道了。”贺兰知意朝她甜甜一笑,乖巧的点了点头。
银子这会儿倒是发现了,好像坦白之后,自家这小姐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没有那种紧绷忧虑的感觉了。
果然,等司禾一觉睡醒看到马车上的贺兰知意时整个人震惊的瞳孔地震,毕竟她可是受自家主子吩咐,亲自去过盛安暗中看过对方的。
这会儿猛然看到两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举止亲昵的模样怎么能不惊讶!
“易容?”惊讶过后她也反应过来,对着银子小声问道。
“嗯呐!”银子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点头。
可是紧接着她的脸就被对方捧着一顿搓,好像要给她搓下来一层皮一样。
看着银子脸都红了,还没露出一点破绽,司禾忍不住感叹一声:“好厉害的易容术。”
“噗,哈哈哈!”贺兰知意顿时笑的歪倒在季雾生身上,而季雾生也被因为她这呛的干咳几声。
“什么啊!我又没易容!哎呀疼死了!”银子委屈巴巴的捂着脸,满脸控诉的瞪着她。
“啊?哦,我以为。”司禾愣了一瞬,然后连忙解释,又去看她被搓红的脸颊,十分过意不去。
“抱歉抱歉,我看看怎么样了?”
押什么?
贺兰知意见状朝季雾生挑眉,后者微微一笑给她续了杯茶。
又在沙漠里走了一天,直到天黑之前,一行人终于走出了沙漠。
一出沙漠,同行的老百姓们就迫不及待的和程宇他们告辞,那如同逃离狼窝虎穴的举动倒是没让程宇他们在意。
在天黑一个小时后,贺兰知意一伙人也来到了客栈投宿。
贺兰知意带着过肩的帷帽走出马车,灵活的跳下车后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唔,在马车里窝了两天,突然感觉一出来人都高了。”
因为马车上配备了小厕所,还买了下人专门清理黑箱,所以这两天她们都没下过马车。
“刮大风了,先进去吧。”季雾生见薄纱被风吹起,伸手按了一下说道。
“好。”贺兰知意顺势半靠在怀里一起进了客栈,见银子把首饰盒拿着也放心了。
房间里,贺兰知意把装着白玉二十三件套的盒子推到季雾生面前:“听闻腊月二十三是王妃生辰,我准备了一份薄礼,就由你代为转交了。”
见她有些迟疑,于是故意一副受打击的模样:“不是吧,这可是我的一点心意,难道你还想拒绝?”
“你的东西太贵重了,我怕还不起。”季雾生拿她没办法,苦笑着解释道。
“哦,跟我计较这个,谁昨天抱着我亲了大晚上,还……”贺兰知意不高兴的撇撇嘴,正说着嘴巴被一只手捂住。
看着面色潮红的某人眨眨眼,伸出舌尖在她掌心轻轻一舔。
季雾生顿时收回手,忍着小鹿乱撞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还没洗手呢!”
贺兰知意起身坐到她腿上,抱着她的脖子指甲轻抚着绯红的脸颊:“不防事,但是你要跟我计较这些身外之物,晚上就不和你睡了啊!”
这话让季雾生再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没忍住抬头亲了亲她白皙的下巴:“谢谢你。”
“不客气!”贺兰知意笑了笑,抱着她又吻了上去。
刚在一起的小情侣总是格外热情,仿佛有使不完的牛劲儿一样,碍于赶路没地方发泄,所以只能亲亲贴贴来表达自己的欢喜。
但是尽管如此,两人也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路途遥远,风餐露宿,生怕委屈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