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十里果真没有食言,他对父母表示自己新婚燕尔,要带着知知一起游山玩水。
荣媛还为自己这傻儿子终于开窍,而感到高兴。
事实上,他却偷偷带着知知去了乡下寻吕秀才。
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平远河吕家村。映入眼帘的是,土泥巴墙搭盖的茅草屋,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不过分。
一推开门,只见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四五个月大的婴儿,地上还趴着一个不足两岁的孩童。
女人见有贵客登门,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
她掀开里屋门帘,喊了一嗓子还在炕上躺着的男人一声夫君!
邱瑛知慌张的后退两步,扶住桌角,这才稳住。
她抽出怀里面揣着的一封吕秀才给自己写的情诗,以及袖袋里的一包银锭子一并放在桌子上。
转身拉起一旁安十里的手,夺门而出。
跑的飞快,以至于吕秀才出来后,拼命地追赶也没能追上他俩。
知知刚上马车,还没坐稳,便一头扎进安十里怀里,哭的很伤心,很伤心……
手足无措的安十里不懂得怎么去安慰难过的邱瑛知,他无处安放的手试探性的举了又举,徘徊不定,最终眼一闭一咬牙,第一次主动地轻抚着知知。
少女对爱情懵懂无知,其实也算不上喜欢和爱,也许只是那个时间,那一诗和那一束光,而非那一个人。
咚咚咚~心脏狂跳的声音隔着衣料传入她的耳朵里。
男人温热的指腹轻柔地擦拭着少女眼角的泪滴。
她抬头的那瞬间与其对视,男人眉头紧锁,紧张她的神色还依旧清晰的刻在脸上。
他眼底里的光折射出自己的影子,好像就是从这一刻,少女突然间长大了,也明白了,原来爱一个人,他的眼里是有你的。
“夫君~我想去扬州转转。”
“好,我们即刻出。”
“额?”
“你刚刚叫我什么?”
“夫君呀,傻冒……”
安十里趁机揽她入怀,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唇与唇之间越来越紧密地贴在一起,舌尖相交织,仿佛这一刻,他们要将彼此的灵魂融为一体。
…………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不知不觉中便稍纵即逝,犹如白驹过隙。
昨日还是烈日炙烤的炎夏,今日已是白雪层层的寒冬,时光荏苒需当心,风雨阴晴勤值历。
转眼已是半生……
“祖母,祖母,你能不能再给我讲一讲你跟祖父是怎么认识的?”
“都讲了八百遍了,你们还听不腻?”
素素坐在将军亭,身边围绕着一群又一群孙子孙女以及她的外孙们。
“外祖母,我没听过,您再讲一次。”
一个小萝卜头举着手冒了出来,她便是知知跟安十里的小女儿。
“那日,我遇劫匪追击,不慎跌落山崖,幸好遇见打了胜仗的将军凯旋归来,也就是你们的祖父他救下了我,并把我带回府里医治,等伤病好的差不多了,我也就稀里糊涂地当了你们的祖母……”
“我时常听母亲问父亲爱不爱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的她?那外祖父又是什么时候爱上外祖母的呢?”
“这个?嗯?容我想想在回答你这个小机灵鬼。你晌午饭吃饱了吗?过来让在祖母抱抱看,是不是又长高了些?”
“外祖父我呀,是从抱她上马的那一刻,便爱上了你们的外祖母。”
邱潇赫手里端着一只药碗来到涂素卿身边。
“老婆子,你又忘记吃药了?害得我满院子找你。”
“太苦了,我不想吃,要吃,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