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霄:·······
不可否认,从前世起,秦夜沉就是这样,只要出现就能成为众人的焦点,也能轻易获取自己的关注。他曾经依赖过他、信任过他、靠近过他、仰慕过他。但是虞九霄,你记住,你们之间隔着的是国仇家恨,是灭国之痛。你不可以对仇人动心,绝对不可以。
虞九霄关掉手机屏幕,手指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手心传来细密的痛感,同时疼起来的还有自己久未发作过的心脏。
又来了······虞九霄忍住那种锥心之痛,暗暗地思索:这个毛病是只要对秦夜沉动心念的时候就会发作,我可能已经找到病因了。
他起身,借故上厕所走出了候场室。
开门的一瞬间,正巧红色同盟的七人组回来了。
“诶,小虞老师”宋恒之一脸兴奋地与他打招呼。
虞九霄只抬头微笑示意了一下,就匆忙走开了。
与秦夜沉擦肩而过的时候,连眼睛都不曾抬起一下。
秦夜沉回过身去看那个仓皇的身影,眉头一皱。直接放慢了脚步,然后等组员们进了候场室,自己则转身去找虞九霄了。
洗手间内,虞九霄撑在洗手台上,大口喘息,心脏的疼痛没有丝毫缓解。像是心脏被剜去了一块,始终鲜血淋漓。
“虞九霄,你又疼了吗?”一个声音忽然出现,虞九霄蓦然抬头,看到镜子里秦夜沉的脸。
止痛药
秦夜沉也看清楚了镜子里虞九霄的脸。
他脸色苍白,即使今天的舞台妆很浓,也无法掩盖内里透出来的苍白,他似乎在努力克制疼痛带来的不适。
秦夜沉想要上前,但是又害怕被拒绝,于是小心翼翼地发问:“需要····帮助吗?”
虞九霄没有回头,而是从镜子里望着他,极力压抑却仍然颤抖地说:“不需要,你走开。”
说着,他以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艰难地往一个厕所间走,走进去反手要将门锁上。
然而秦夜沉的手已经飞快地握在了门上。即将被关上的门轻易被拉开。
虞九霄微弓着腰,一手推门,一手按着胸口,无比脆弱地抬眼看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秦夜沉,你真的很爱多管闲事。你给我滚出去。”
明明是放狠话,但是因为疼痛难忍,气若游丝,丝毫没有任何威慑力。反倒显得楚楚可怜。
此刻他早已脱掉了舞台上的深蓝丝绒西装,只穿了白衬衫,更显得脸色苍白的不像话。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秦夜沉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推门而入,“咔哒”一声,反手锁上了厕所间的门。
这个隔间很狭小,马桶之外几乎没有太多的空间,两个人被关在里面,瞬间拥挤。
虞九霄正想发怒,可是心脏变本加厉的疼痛让他冷汗涔涔,他脱力地靠在厕所隔板上,身体几乎快要滑落下去。
秦夜沉眼神愈发晦暗,他试探地问:“或许像上次那样?让我抱抱你,你就不会痛了。”
虞九霄艰难地抬头,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秦夜沉却置若罔闻,试探着伸出手去,空间是如此的狭小,他稍微伸手就触碰到了虞九霄,他毫不犹豫的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扣在了自己怀里。
“不要逞强了,试试看。”他带着讨好的意味轻柔说道,略低沉的烟嗓像是在吐露情话。
虞九霄在被他按到怀里的一瞬间,瞪大了双眼,感受到疼痛迅速地抽离而去,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怀里的人从僵硬到顺从,秦夜沉勾了勾唇角。他试探着将右手按到虞九霄后脑上,将他的头安置在自己的肩膀上。微微转头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同款香水味,是creed银色山泉的清冽味道。
“虞九霄,如果你会痛,我想做你的止痛药。”秦夜沉温柔地说道,语调就像是在喃喃自语。“不要拒绝用药好吗?我不会逼你的,只想在你疼的时候可以抱抱你。”
明明是轻柔低缓的声音,却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
虞九霄的生理性疼痛消失了,可是内心的煎熬却更甚。
“是有效果的,对吗?”秦夜沉埋在他耳畔问道。
虞九霄忽然浑身一僵,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刚才还黯淡的双眼此刻又恢复了生机与活力,甚至美的流光溢彩动人心魄。
“不要指望我对你改变态度,我还是那句话。”虞九霄后退半步说道,他也只能后退半步,这个空间真是该死的狭窄,秦夜沉还带着剧烈舞蹈后的余温,烧的整个隔间温度都在升高。
秦夜沉也象征性地往后退了半步,他微微笑着说:“我知道,桥归桥,路归路。老样子,虞老师‘用过即弃’,我不会有半句怨言。下次有需要你再找我。可以吗?”
还是讨好的语气。
虞九霄狐疑地抬眼看他,活像见了鬼。
他甚至非常绅士地打开了隔间的门锁,让虞九霄先走出去。
虞九霄回到候场室之后,就同刘昊翚一起被化妆师请去化妆间改造型了。
秦夜沉一脸镇定自若地回到了候场室。大家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只有裴宇斐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
随后,橙色同盟和粉色同盟陆续登场。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舞台上。
姜煜和徐凌风所在的粉色同盟,表演曲目为《aa》。
这首曾经红极一时的kpop舞曲一开场,雄壮的管弦乐声将整首歌的神秘氛围升级至一种具有神性的宗教感,恢弘大气的前奏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七位穿着黑色斗篷帽子的男艺人背对着观众开始宛如宗教仪式一般的齐声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