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大人,我建议您不要这样做”
三日月宗近看上去十分不想让清彦接受,“如果您是在担心他们没有办法进入轮回的话,我想那位安倍晴明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他不在。”
清彦笑了一下,“我之前还写信嘲笑他说,难得平安京有了大热闹,他竟然要被派到其他地方去,不知道他肠子会不会都要悔青了。”
“等他会来再看,枇杷他们就彻底没救了。”
抬手制止了还想劝自己的付丧神,清彦用眼神制止了他们的靠近,“往好处想,万一我之后就能好起来呢”
“这可是成神啊,一般人都没那个机会的。”
他走到了祭坛前,在枇杷所说的空白位置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连带着从指尖坠落的鲜血,为许久没能完成的阵法划上了最后一。
能够把付丧神都骗过去的障眼法,骗两个头脑简单的妖怪不成问题每当这时,清彦都会觉得,枇杷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傻和笨。
她只是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去寻找好吃的上面,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饱喝足后找个地方摊成一张猫饼,晒得热乎乎以后过来给他暖手。……
她只是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去寻找好吃的上面,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饱喝足后找个地方摊成一张猫饼,晒得热乎乎以后过来给他暖手。
“对了,我想了想,还是留草摩家一条命好了。”
清彦的眉眼弯起,“我还挺期待的,要是他们的家主知道,自己辛辛苦苦供奉了两只妖怪十多年,人力物力花了不少,最后却给他人做了嫁衣可能会气得吐血吧。”
阵法已成,再也没有了挽回的机会;光芒亮起,无形的锁链安静连接。
在刺眼的光亮里,清彦失去了意识。
夏日祭过后,整个平安京还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最受欢迎的那几家小铺并没有随着节日的结束而消失不见,它们变成了月辉商行旗下固定经营的小店,每一天都有着无数的客人在外面排队。
奶茶有瘾,一天不喝就心慌。
不止手上有着闲钱的平民们愿意去买上一杯,带给家人品尝或是犒劳自己,就连那些养在了深闺之中,几乎从未走出了居住的小院的女子们,也对这奇的饮品倾心不已。
然而外界的热闹完全传不进清彦住着的小院里,在成为了“神明”后,他就长睡不起,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像是随时就能失去呼吸。
药研成了固定的守在清彦身边的付丧神,当天轮换的近侍,则是在把药研赶去补眠后,紧紧盯着沉睡的清彦,期待下一秒审神者就能睁开双眼。
可过去了半个月,清彦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不得已,三日月宗近登门拜访了安倍晴明,想要从这位阴阳师的口中得到一些能够将清彦唤醒的方法。时间拖得长了,刀剑们的一颗心完全是吊在了半空中不得安宁。
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法,留住清彦的生命。
唯一能够让付丧神们感到安慰的,大概是他们与清彦缔结的契约始终都在没有断开,很难想象,要是哪一天这契约也消失不见,对于刀剑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说实话,我无法给出确定的答案。”
安倍晴明接待了三日月宗近,却给出了让刀剑愕然的回答,“从成为了神明那刻开始,他的命运就不是我能够看清的了。”
如果是普通的人类成为了神明,他或许还可以泄露天机。
然而藤原家的辉夜姬,并非普通人若是普通人的话,这位来到了自己面前的付丧神又是从何而来。
还有那闻名于天下的月辉商行,势力之大扩散的度之快,简直让安倍晴明都感到了恐惧,有了这样的手下,竟然还愿意呆在藤原家的偏僻小院里,清彦这个人,安倍晴明始终看不透彻。
“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三日月宗近的心就像是扔进了冰窖里,正缓缓的结冰,“就连您也没有唤醒他的办法吗”
“非常抱歉,但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阴阳师而已。”
安倍晴明无奈,大多数人觉得他无所不能,但他自己清楚,这不过是他擅长的那部分,恰好能解决别人所烦恼的问题罢了。
遇到清彦这类第一次遇见并且相当棘手的事,就连他也感到了束手无策。
“交给时间吧。”
最后,安倍晴明只能用这样无力的话语劝着付丧神,“你们不是说他像是睡着了吗或许哪一天,他就会醒来,像是从未出过事一般。”
三日月宗近语气平静的向阴阳师道谢。
他回了藤原家的小院,跪坐在清彦的身边,握住了那只近些天来愈冰凉的手。付丧神们每天都在帮清彦活动着四肢,防止他醒来后感到无力。……
他回了藤原家的小院,跪坐在清彦的身边,握住了那只近些天来愈冰凉的手。付丧神们每天都在帮清彦活动着四肢,防止他醒来后感到无力。
但不论他们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清彦的手指依旧是慢慢的僵硬起来。
“呼吸也变弱了呢,辉夜大人。”
他微笑着,低声和清彦说起了不久前和安倍晴明的见面,“那位阴阳师,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强大,至少在唤醒您的这件事上,他什么忙都帮不到。”
“也许是我们强求了,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您总有一天会醒过来”
只是我们不想等,也不愿再等下去。
“三日月,你回来了。”
今剑倚靠在门边,垂下的烟灰色长似乎都少了一层光彩,“阴阳师那边有办法吗。”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将清彦的手重放回被子里,三日月宗近半垂下了眼眸,里面翻涌着足以染黑他双眸的情绪,“博多他们有找到资料里说的那人吗”
没想到那虚无缥缈的,更像是传说的药物,成了他们唯一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