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贺元神情难得温柔,她伸手搂了他脖颈,不知为何,出口道:“小可怜。”
从宫里出来,一直若有若无带着丝阴沉的阮玉彻底散了透。
怀里娇滴滴的人一口咬在他脖颈,她轻喃,“去吧。”就往外推他。
车门“啪”的合上。
阮玉摸着脖颈的印子,愣好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对着紧闭的车门委屈,“娇娇,你学坏了。”
里面一个动静也不给他。
可把他给招得不行。
几日一过,行宫总算到了。
贺元还来不及回忆往昔,就被阮七往正殿的榻里抱去。
他是要报一路车程之仇。
这一路,贺元仗着他不敢在车里碰她,可劲儿撩拨他玩耍。
贺元这才慌了,做起委屈的模样,“你怎么就尽想那事。” 身上的人神情恶狠狠,“我不仅想,还变着法想。”
他对着她耳垂轻咬几句,羞的贺元又抓又挠。
她嘟囔,“你呀,你呀。”
却几乎一一如了阮玉的意。
他似是有着无止尽的活力,贺元再顺着他,也累得不行,娇滴滴不肯再来。
阮玉拿薄被裹着她就往殿后的温泉去。
热气弥漫,好不容易得了舒缓。
阮玉又不吭不响的抱了贺元连亲带啃,“你可是和他来的。”
贺元脑子再混沌,也一下醒过神。
她拍他一眼的水,嗔道:“那会儿小呢,我娘陪着。”
阮玉胡乱抹了抹眼,有些高兴,“那我成了头回。”
听此,贺元脸色就不太好看。
一池温泉仿佛也黏糊起来。
她轻讽,“你要在意这个,和我好甚。”
阮玉才晓得稀里糊涂说错了话。
他不急着道歉,只近了贺元身胡乱作怪。
她被阮玉抵在山石旁,他眸色晦暗,“我当然在意,可比起在意,如今的你都是我的,岂不更快活。”
贺元嫌他肉麻,闹道:“疼,抵的疼。”
阮玉却往下,他轻哼,“你不疼,怎么晓得教训。”
贺元当他不过寻了借口变着法折腾,连骂几句。
阮玉充耳不闻,只让她的骂声逐渐没了气力。
·
胡闹两日,阮玉才带了贺元去园林。
虽少有帝王前来,园林里的走禽倒也精心养着。
阮玉带贺元打猎,还求她穿那日胡服。
贺元才不惯他臭毛病。
偏偏着了男装。
那男装是早早准备好的,丫鬟们伺候她穿好。她对着镜中一照,颇觉得几分清俊。
她往内殿出来,还得意洋洋冲阮玉挑衅一笑。
阮玉先是没说话,等她走近,故意上下打量,一把搂着纤腰调笑道:“哪儿来的小兔子。” 又撇去那遮掩不住的鼓囊处,“咦,这是何物。”
气得贺元狠狠掐他手,又好几记眼风扫他。
好好的帝王,竟成了那不成调的小流氓。
小流氓兴致高昂,抱起贺元往园林跑,惊得贺元搂紧了他的脖颈。
他还是头回彻底甩下帝王架子。
仿佛再现少年模样。
可他怀里的贺元知道,阮玉的少年才不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