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這片空蕩的空間內響起:「一直沒能感覺到你,還以為你已經死在秦凌的手裡了,卻沒想到你命還挺大,居然一直活到了現在。」
楚醉整個人一愣,在她的識海中有另外一個意識的存在?
楚醉穿越後就直接出現在了這具身體裡,她不知道穿越這件事該怎麼用科學的方式來進行解釋,也不知道如果她穿越到這個身體裡的話,那這個身體原本的意識去到哪裡了。
此刻,她有了片刻的猶豫,這會是原主的意識麼?
但隨即她又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剛這個人的話不像是原主說出來的,如果是原主的話,面對突如其來的出現在這具身體裡的另外一個神識,應該會感到詫異才對。
她應該會詢問她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具身體裡,而不應該對她的存在如此不以為意,更不應該說出剛那樣的話來。
這麼想著,楚醉便開口問道:「你是誰?」
楚醉沒聽到回答,只看到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對著她撲了過來。
她意識一沉,和自己軀體之間的那微弱的聯繫就此徹底斷開。
與此同時,原本正躺在床上的楚醉,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臉上漸漸露出了一個笑。
然而她的笑還未達眼底,忽的她整個人又再次重重地摔回到了床上,恢復了昏迷的狀態。
此刻識海之中,楚醉在意識到面前的就是藏在她識海中的另外一個人的神識,並且還試圖跟她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之後,她便一面努力克服著那種讓她感覺混沌的、來自於意識深處的壓迫,一面開始了反撲。
雖然之前楚醉並沒有嘗試過在自己的識海之中攻擊其他人,但楚醉的神識本就強大。
此前這人隱匿在她的識海之中,楚醉剛開啟識海,還未來得及完全掌握,想要把人從識海中翻找出來明顯不容易。
而現在這人既然已經自動現身,楚醉自然不會再跟她客氣。
情況很快便出現了一邊倒的形式。
黑影下意識驚呼道:「一個區區築基期,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神識!」
楚醉沒理會她的自言自語,只冷聲道:「從我的識海中滾出去。」
對方在意識到自己不是楚醉的對手之後,居然開始試圖勸說楚醉。
「我只是寄生在此處的一縷神識,離不開這裡,除非你身死,或者你將我絞殺,否則我們就只能維持現在的關係。」
「不過我比你高上幾個大境界,你就算是神識強大,能夠勉強與我相對,也不可能將我絞殺,這樣來看,除非你死,否則你就只能忍著了。」
說完這句,她換上了一副為楚醉好的樣子,開口道:「我們其實並非是敵對關係,你不必對我如此,我借用你的身體殺秦凌,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你想想,只要秦凌死了,你就不用再受他侮辱。」
「而且秦凌是正道修士人人得而誅之的人,你若是真的將秦凌殺死了,你便是整個修真界的英雄。」
楚醉聽了她的話後便判斷出,她不知道她和秦凌相處得很好,秦凌也沒把她給怎麼樣,看起來反倒像是自行腦補了一場她來到這裡之後,備受秦凌摧殘的大戲。
楚醉問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築基期,又憑什麼覺得借用我區區一個築基期的身體,就能擊殺合道期的魔尊?」
那黑色的影子聽楚醉這麼說,以為自己說動了她,當即道:「這個不用你操心,只要你願意把身體借給我,那後續的事情自然由我來做。」
楚醉冷笑了聲,「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這般這麼有把握,那你為什麼不用自己的身體去做這件事?」
對方還要解釋,卻忽的被一道白色的霧氣籠罩住,並且包裹著她的白氣還在不斷的收縮,直至最終變成了一個巴掌大的,白色的球。
楚醉伸手一招,那白色的球便落到了她的手心。
楚醉剛見那道黑影沒有離開她識海的意思,又想到她似乎有隱匿自身的能力,便在心中想著,如果能夠徹底將對方控制住就好了。
就在楚醉這麼想的時候,白氣就那樣憑空出現,將對方的那縷神識禁錮在了其中。
楚醉這才意識到,這裡是她的識海,這裡的一切都應當受她的調遣。
雖然她現在未達金丹,還並不能對這裡進行完全的掌控,但是在一定程度上的掌控還是可以的。
楚醉看著手裡的白球,再次問道:「你是誰?」
對方仍舊沒有回答楚醉的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剛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肺腑之言,你不若仔細想想……」
楚醉一個意念之下,對方被徹底封印,再發不出任何聲音。
識海之中,終於再次恢復了一片寧靜。
楚醉沉思著。
她之前並沒有開啟識海,也沒有聽到過這個人說話,因而她一時間有些判斷不出這縷神識到底是什麼時間出現在她身體裡的。
楚醉先想到了她穿越到楚家的那一刻。
當時原主就那樣穿著大紅喜袍,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昏迷著,樣子有些奇怪。
大婚之日沒人在身邊服侍,整個房間裡邊冷冷清清,會不會當時就出現了什麼問題呢?
如果當時是因為原主本身的神識已經不在了,她這才能夠進入到原主的身體裡的話,那會不會在那一刻也有其她的神識進入到了這具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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