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活该吗?
「他要是真的死了,我就要找你麻烦了。」
手机那头说着威胁的话,可温初完全不在意。
他扯动了下嘴角,嗤笑了声:「你别忘了竞技场的规则,你是想把所有的赛车手都拉下水吗?」
温初的威胁明显更有力度,手机果然没有再传来短信,但书房内却陷入了可怖的寂静中。
温初盯着手机屏幕,看着短信中的内容,快要溢出胸腔的怒意已经压不住了。
那个谢恒。
他们之间的问题的确也该解决一下了。
不然这个隐藏炸弹早晚会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
温初将电脑合上,换了身他赛车时的一身打扮。
和发来短信的那个人要了医院病房的地址。
可当那人发来短信的那一刻,温初的手倏地一顿,他目光凌厉,仿佛要将手机看出一个洞来。
这个医院……是席末沉工作的医院。
两个人也许会碰面吧?
只是这么想着,温初便心有余悸。
若是被席末沉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对他有所怀疑的。
他没有朋友,更找不到人代劳。
温初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好办法,他只得硬着头皮这么去了。
到了医院,他刻意避开了席末沉工作的诊室,绕着楼梯上了谢恒所在的病房。
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顺手将一束花和果篮放在了一边。
看向正在吸氧,面色苍白的谢恒,温初连帽子和口罩都没摘下,声音冷冽的开口道:“人我也看了,东西也送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着温初侧身离开,谢恒的朋友却怒气冲冲的警告着他:“你差点害死了他,这就是你的态度?”
温初冷漠地抬眼,眼里直射出如刀子似的冰冷,看向男人没有丝毫的惧意:“我不躲,死的就是我。要是我到时候变成鬼追究谢恒的责任呢?”
即便他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他可不会让其他人就这么随意的剥夺他的生命。
要死,他也只能是被自己杀掉。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温初轻声开口。
男人垂下了头,厌恶的摆了摆手:“滚。”
温初冷笑,低声骂了句自不量力,便转身走了。
他打开病房的门,周身的冷意还未褪去。
和这种人交涉太浪费心力,温初不愿与他们纠缠太久。
他加快脚步离开了医院,殊不知他的背影还是被席末沉捕捉到了。
席末沉站在病房前脚步停留,余光瞥见匆匆离去的身影,察觉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只是那纯黑的穿搭和温初很是违和,席末沉便没有多想。
他推开病房的门,拿起手中的病历本,观察了下谢恒的状态,严肃中又带着嫌恶的语气道:“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还得观察两三天。”
“等他清醒了,要及时通知护士和医生。”
席末沉随即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便准备走,突然想起那个熟悉的背影,他又不忍好奇多问了句:“刚刚有人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