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纽特总算是逃过因为私自和禁林里的神奇动物接触而被奥伯惩罚这件事了,“老天保佑,你家学院的分还好保住了。”维戈和她们一起绕着城堡绕圈的时候感叹道,“不过毕竟是神奇动物,他们的确很有价值,值得巫师们为他们着迷。”好吧,维戈是真心的对禁林里的动物和植物感兴趣,这多半是他身为草药学和魔药学的优秀霍格沃兹一年级生的内心操守在作祟。
罗莎琳则是开始夸夸:“不过艾比刚刚说话的时候还真厉害,神态自若、巍然不动。所以——你到底为什么给那个丽塔圆谎啊。”最后一句女孩话锋一转问道。
阿比盖尔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冲动下冲出来和她平时给人留下的印象可能有些不同:“我只是觉得赫奇帕奇的分数别再我面前掉那么多了,顺便帮丽塔圆个谎罢了。”阿比盖尔想着,奥伯说不准早就看出她在撒谎了,只是说不准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才把纽特学长的事情草草揭过去,“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冲动了。”反正她也不算聪明,阿比盖尔乐观的想到,自信点,说不准以后压根不需要她动用自己的小脑瓜再去为别人撒谎呢?
维戈冷静地说:“你要是再冲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赫奇帕奇的学生了。”
“放心,阿比盖尔铁定有赫奇帕奇的本质,你看她对赫奇帕奇沙漏里面的钻石多忠诚。”罗莎琳有些吃醋地说道。
“要是你们遇到困难我也会帮忙的。”阿比盖尔说道。
罗莎琳则是笑嘻嘻地凑了过去,两只手环住阿比盖尔的脖子:“那以后要是我和维戈都掉到水里,你只能救一个怎么办?”
“我会游泳。”维戈无奈地指出对方话语里的一些纰漏,“而且,罗莎琳,你别忘了你和阿比盖尔都是个女巫好吧,从逻辑上讲这个问题根本不成立。”
罗莎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松开环住阿比盖尔脖子的手:“我就是想问一下嘛,看看我们谁更重要。”
“在我眼里你们都一样重要。”阿比盖尔温和地说道,“你们都是我在霍格沃兹里面重要的朋友,罗莎琳,你觉得你会真的忍心看着我放弃维戈的性命救你吗?”
这下罗莎琳没怎么说话了,她只是撅着嘴说道:“哎呀,我就是想着能不能成为别人眼里最特殊的人,嘿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啦(这句话主要是针对维戈说的)!”
维戈双手抱在胸前,等罗莎琳走远后,他用格外小的声音悄悄说道:“不论她以后的丈夫是谁,反正她今天这句话就已经足够让我觉得她是我心中最特别的(particu1ar讲究的,挑剔的,特别的)那位了。”
阿比盖尔表示部分同意:“说不准她能找到真爱呢?”
维戈耸了耸肩:“好吧,或许在你眼里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真爱。但是邓布利多,你要记住,我也好,罗莎琳也好,大部分那所谓的纯血贵族的婚姻很多情况下,只是为了保证那所谓的‘血统纯正’不被外人玷污。”他的眼中很快地闪过一瞬间的狠厉,这在一个一年级学生上是很难看到的,但是阿比盖尔只是安静地倾听着。
“他们很多人会通过像商品一样的,把自己家的那些儿子或者女儿像商品一样随意出售,麻瓜界那里有个词我觉得很对,他们就像一群资本家,只想着保留自己家族的金钱、荣誉还有所谓的‘骄傲’。等着吧,如果哪天有个人写出一整本书统计英国有多少的纯血家庭,而我的父亲砸光了他的金钱也要把克劳奇家族投进去我也不会惊讶,他就是那样的人。”
维戈越说越激动,他的脸仿佛是夏天雷雨前密布在空中的黑云,偶尔或许会有一道代表着“愤怒”的闪电划过他那阴郁的双眼。
“哦,我觉得你人非常不错,和所谓的纯血家族完全不搭边。”阿比盖尔笑着说道,好像完全没被维戈刚刚那一番话震惊道,“放心吧,要是论述对所谓的纯血贵族的忠诚度,我相信不少家族更加狂热,也更加疯狂。”
“你真的这么想?”维戈现在看起来好像高兴一点了,“就不怕是我骗你?”
阿比盖尔笑了起来,对自己的朋友她愿意保留自己最大的信任:“用你斯莱特林那聪明的脑瓜子想想吧,难道我认识的维戈会随意的欺骗、恶作剧自己的朋友?我完全信任你和罗莎琳的品行。”
但是维戈和罗莎琳关于“真爱”和“纯血”的烦恼最后还是让阿比盖尔敲响了阿不思办公室的门,在听完自己女儿提出的问题后,阿不思思考了一会。最后他摩挲着自己手中的那杯白色瓷器问道:“艾比,你和你朋友关于‘真爱’的话题真的很有意义,克劳奇先生似乎认为真爱不存在,格林格拉斯小姐则是渴望追求着‘真爱’,但是我更好奇你对‘真爱’的理解。”
阿比盖尔则是有些不自在:“我对爱情没有那么厚的兴趣,爸爸。”
“哦,是的,我没考虑到这点。”阿不思笑道,“不过我能猜测到一些克劳奇和格林格拉斯似乎都对爱有着需求,只是他们对待爱的方式不一样。那么艾比,你对爱,有什么需求吗?”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似乎有些紧张,阿比盖尔觉得自己似乎窥见阿不思内心世界的一角,但很快,那消失了。
阿比盖尔沉默了很久,她想起戈德里克山谷和巫师们相处时的日子,她又回忆在霍格沃兹的这几天,最后她决定实话实说:“我不觉得我生来就理解爱是什么意思,父亲。但是我知道,我是在我最重要的朋友下、你、叔叔、巴沙特夫人,还有戈德里克山谷的生活中才拥有了爱,理解了爱。我只是先拥有了,才开始慢慢渴望着别人的爱,理解爱,最后我也希望可以和你们一样全无保留地爱着一个人后,让对方也能感受到被爱着的人温暖。”她不觉得这句说的很好,于是决定低下头假装仔细观察着茶杯里的红茶叶。
但是阿不思笑了起来,他似乎对阿比盖尔的这句话很满意:“布莱克校长以前总说过我喜欢靠自己的判断行事,这会让我的行为导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一直觉得这句话很对。你的话真的很温柔,也很高尚,有这份信念不是用分数可以衡量的。”
“至于克劳奇先生烦恼的‘纯血问题’,我相信你的朋友不会因为这种事一直饱受煎熬。很快,在克劳奇先生和格林格拉斯小姐成长的过程中,他们会慢慢现,展现他们真正的自己往往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是别人允许,我相信没一个人会愿意只用一个词来定义他。当然我不得不说霍格沃兹的分院帽的确有这个毛病,但那已经是格兰芬多那个时候的事情,我们往往需要遵循传统。但是我也请求你,在你的朋友寻求帮助时,在自己的能力之类为他们伸出援手。”
阿比盖尔安静地听着,在谈话时,阿比盖尔的眼睛闪着明锐的光。
“我会的。”阿比盖尔轻轻说道,“曾经有个朋友和我说,改变自己的环境是一种勇气,改变自己又是另一种。”
“哦。”阿不思说道,“我相信您的朋友一定是位非常高尚的人。”
阿比盖尔只是撇开了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她是的,但是我想说,不管哪一种都非常勇敢。前一种或许是敢于对全世界宣战;而后一种,抱着快要溺死的心情,将自己一点点重新拼凑起来。她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她也成功了。”说到最后,阿比盖尔全身有些轻轻的颤抖。但她很快冷静下来,用自己的右手按在自己的左臂上:“我想,成功的人永远不需要为此感到难过。”
阿不思偏过脑袋,阿比盖尔现,对方的感情似乎也有些决堤。阿不思笑了起来,不是那种幽默的轻笑,又或者是温和带有鼓励的笑容,那笑有些凄然。有那么一瞬间,阿比盖尔似乎看到了阿不思身上一个年轻的影子。
“我真希望你的朋友也在这里。”
“我也很希望,但是,很抱歉。”阿比盖尔努力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落下,“她已经不在了。”
“哦……”阿不思说道,“我很抱歉。”
“我只是,我只是有时候也会像现在想到,如果她还在,会怎么坐在这里,坐在凳子上和我们聊天。”阿比盖尔说,“我总觉得有时候似乎还能听见她的话,但是曾经她的样子,她的声音,她的笑容我都很熟悉。只是现在,我只留下她的一个眼神了。”
“我想,你的朋友一定和你现在一样思念着你,还爱着你。死亡往往不只是终点,爱你的人从来不会真正消失,他们会用另一种形式存活在我们身上。”
阿比盖尔站起身,时间已经快到宵禁了,阿不思表示自己完全可以再送她回赫奇帕奇的休息室。
“但是您一定猜不出我们休息室的密语对吧?”阿比盖尔轻笑着说道,“如果您被醋淋一身的话,我可不希望赫奇帕奇会因为袭击教授被校长扣分。”
“我想布莱克校长不会那么做的,好吧,我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