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略显地狱的笑话是霍格沃兹的幽灵们告诉塞勒涅,然后塞勒涅告诉阿比盖尔的。其中一个女幽灵曾经这么说:“我真的不清楚那些家伙把我的头剃光是为了什么——最起码也可以提前告诉我啊,那一头长我留了很久!”
阿比盖尔点点头:“那真的太可惜了。”
“是啊!我死了后飘在那个把我头剃光的男人后面——他把我的头全卖了!挣了好几个硬币!而他甚至还不愿意给我的骨头上送把花!”她银白色的身子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看起来有点像是搅拌均匀的奶粉兑水。
塞勒涅问她:“你的头值多少钱?”
“不清楚,但是我记得一句俗语,一分头一分货。”幽灵自信满满地说,她伸出两根手指比划起来,“最起码可以买下村口的那个绞刑架吧,可惜了。”
但是巫师当然不只有长和短,阿比盖尔还见过把自己的头染成五颜六色的学生,不过第二年就因为染料问题掉光了头。
幽灵说对方的头皮光滑的比当年那些猎巫者手法还要娴熟,那个女巫幽灵格外激动地在那个叫玛丽的女生头上飞来飞去——她觉得她们是一类人。
阿比盖尔觉得苏同学格外可怜。
是的,玛丽同学姓苏,全名玛丽·苏。
但是玛丽·苏同学格外坚强,她抹了抹不存在的泪水,挺直了腰杆子,拒绝了阿比盖尔给她的建议。
玛丽·苏同学说:“我要靠自己的努力,拿回我的一切。”
塞勒涅问她:“是你的头吗?”
玛丽·苏瞪了她一眼:“不只是我的头,还有我的骄傲和尊严。”
骄傲与尊严,可能是一个人最容易丢掉的东西,阿比盖尔记得自己在小时候曾经为了一块面包就扔了它。然后在吃完面包肚子饱饱地晒太阳时,又捡起了自己的骄傲和尊严。
那玩意在阿比盖尔身上呈现着薛定谔的猫的特性,只要你不给她面包,那么她的骄傲和尊严根本没办法观测到。
于是阿比盖尔赞同地点了点头,对一边的塞勒涅说:“我们要学习玛丽·苏同学坚强的品质,不屈不挠的意志,自尊自爱的人格。”
“这样我们人人都是玛丽苏。”塞勒涅深以为然,然后和阿比盖尔手牵手一起去礼堂和低年级的同学抢饭吃了。
不过说到骄傲和尊严,阿比盖尔觉得还是维戈最有言权,他后面针对玛丽·苏的光头研制了一款新的魔药。但是据分析统计,英国巫师,尤其是迈入中年的巫师们,对此类生药水有着百分之八十的抗性。
更加可怕的是,不少巫师都是在用了维戈的药水后才现自己秃顶的现实。
维戈感慨,拿着市场调查清单对罗莎琳和阿比盖尔说:“我觉得苏同学用了药水还能长出头都能算是一种奇迹,建议把这个现象称为玛丽苏现象。”
于是,他们把掉光头喝了药水还能长回一头秀丽长的,按性别划分可以叫玛丽苏或者杰克苏现象,不能长出头的则是叫成汤姆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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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阿比盖尔一直怀疑她、罗莎琳还有维戈都是玛丽苏或者杰克苏,因为他们三个的头都没怎么少过。
阿比盖尔掉头,每天床上能捡一大把,但是每年暑假依旧和野韭菜一样疯长。她怀疑罗莎琳和维戈也是这样,他们三个是量子叠加形态下的玛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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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罗莎琳的帽子没有了,阿比盖尔的衣服破了,维戈一手拉着一个女孩走进了家门。
阿不思·邓布利多正端着几碗洋葱汤放在桌子上,他看起来又幸福又轻松,好像甩掉了什么包袱,全身心投入了父亲的角色。
三个脏兮兮的大孩子跑进了家门,阿不思挑挑眉,一个清洁咒让他们三个从史前文明转到了现代社会。
“生了什么了?”阿不思问。
罗莎琳率先开口:“这件事呢,说简单也简单。”
维戈说:“说难也难。”
阿比盖尔艰难地说:“总而言之,这个事呢,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具体的呢,大家也都看得到,也得出来说那么几句,可能,你听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
阿不思说:“你们滚进水塘了?”
阿比盖尔说:“不止。”
阿比盖尔:“我们是先掉进了水塘,然后在麦田里面晒衣服的时候,被看守的大狗现了,被追着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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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维戈这里我是故意整成这样的,主要是,想搞出长难句那种感觉,然后现自己英文还是太垃圾了,大家看个乐呵(请自动带入那种老正米字旗的伦敦腔):
dontyouthinkthatasyourfriends,thegoodstudentsofhogarts,thetoizardsborninpureb1ood,andthegoodo。。L。exams,eshou1dntordonthavetheob1igationtoattendourfriendsregisteredbirthdayparty,hinetasaizardsbarmitzvah?
【2】我这里没有阴阳某个后面没头的汤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