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随于沈虞身后,讨好的将银钱自己提起,沈虞迈入房门,又将银钱抢了过来,从怀里掏出小钥匙,开柜放入。
“咦!我的金镯呢?金镯怎么不见了?”
沈虞惊的顿时汗涌,左右翻找亦是未见那锦绣金镯,仅有一金和剩余的七十两纹银躺于柜中。
苏木箭步而至,亦详实查看一番,果真未见金镯。望着沈虞焦急模样,苏木顿时心疼,他可是希望早日替沈虞将这宝柜装满。
“辛怀!辛怀!”苏木大声将辛怀唤来。
“今日可有人入过我房?”
“回小公子,未曾。”
“虞姑娘的锦绣金镯不见了,你速将府里的下人都唤来!”
“是,小公子。”
苏木是定要将这金镯找回,这可是他送给沈虞的第一个礼物。
西厢房的动静大了起来,府里的丫鬟嬷嬷男丁们都被唤到了院子里,王妈也速速赶来,知道是小公子赠予虞姑娘的锦绣金镯子丢了,这可是大事,府里已许久未曾出过盗贼,家贼亦未曾有。
石头亦从后院赶来,玉灵和一众丫鬟们站在一起。
“王妈,你将他们挨个搜身,石头,你去每个人的房中细细搜查。”
“是,小公子。”
二人迅速展开。
王妈掀起每个人的袖笼,又贴身从肩至腋下、腰间等均搜摸了一遍,每个人的身上都是干净的,未曾藏有金镯。
石头挨个厢房开始搜查。
大嫂亦闻声而来:“怎么了?这么大阵仗?”
“回大夫人,虞姑娘的锦绣金镯不见了。”王妈看了沈虞一眼。
沈虞低着头畏在一旁,苏木的动作太快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拖入了这场寻镯事件当中,要依照她的性子,定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而今大夫人又赶了过来,此事因她而起,在大夫人面前,沈虞甚感慌张。
到是小公子,怒气已冲头顶,府里人人皆知他宠虞姑娘,若是如此,仍有人敢造次,那便是未将他这个小将军放在眼里。
府中虽家父家母掌事,但相比其他三位哥哥,他这个小公子在二老面前那是第一得宠。虽战功不及大哥,亦未曾如三哥般替府中赚钱,但其才年方二九,于雍城又立下战功,将来怎么也是苏家的栋梁。更别说,不日迎娶的周氏,两家联姻,在辽北地区,那也是排在首位的势力。
如此,亦有人敢造次,怕不是忘了他还是个武将!
苏木凌厉的眼神望着院中众人,王妈也尽力为事,不敢吱声。姜二彩本是过来想息事缓之,见小公子这番模样,亦是知道动了真气,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摸了他的逆鳞。
这事因沈虞而起,但在小公子面前,大夫人亦不敢多说,连朝沈虞递个眼神都不敢。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石头最后从玉灵的房中走出,手中竟拿着那锦绣金镯的锦盒。这是石头当时去付银的,他当然认得这个盒子。玉灵也认得。
吓的玉灵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小公子,这不是我!我没有!这金镯怎会在奴婢房里?”
石头瞧着玉灵,亦甚是焦急,他是万不信玉灵会做此龌龊之事。在他眼里,玉灵虽嘴毒嘴快,但心地是好的,做事亦是正派的,怎会偷东西,更何况,偷的还是她虞姐姐的东西。她若想要,定会与虞姐姐直说,虽然她亦不是那爱慕虚荣之女子。
再者,玉灵救虞姐姐两次性命,她若是缺钱,虞姐姐怎会不给,别说是这金镯子,或许命都会给她。
石头,是万不信。
沈虞亦不信。
见到跪地的玉灵,苏木的表情一下子也缓了下来,不再凶神恶煞,他大约亦是不信。
“金镯藏在何处?”苏木用缓下来的语气问石头。
“回小公子,是在玉灵的床褥下搜到的。”
“床褥?怎会是床褥,今早奴婢陪着虞姑娘出门前,还整理过床榻啊!当时床上什么也没有。”
玉灵说完,沈虞大概懂了这其中来去,亦想起那日自己钥匙挂在脏衣上离过身,今日她们出府去苏饰看新衣,确实是个极好的机会。今日的西厢房最是冷清无人。
沈虞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但她默不作声,静静看着那个人在人堆中幸灾乐祸。只是她想不明白,既然偷了又何不拿去溶了金或是偷偷卖了钱,于她来说,这坨金镯子可是能抵她几年工钱,费了这么大的劲,竟然只是为了陷害玉灵?
对于这一点,沈虞没有想通。玉灵被赶出府去,对她有什么好处?
又或是,她的目标不是玉灵,而是她沈虞?
玉灵求救又难过的眼神望向了沈虞,沈虞示她安心。
她又怎会不信玉灵,若不是这镯子是小公子所赠,那日玉灵欢喜把戴的时候,她赠予她都可。
问完话后苏木亦不知如何是好,眼睛望向了沈虞。他知沈虞与玉灵情同姐妹,沈虞定不会怪罪于玉灵,而玉灵怎会如此糊涂,这到叫苏木这个武夫全然看不懂了。
王妈站了出来:“此事有疑,怕不是有什么偏差,还需细细盘问再定。”
沈虞亦站了出来:
“不用了,方才奴婢想起,前日玉灵过来玩耍,奴婢将金镯取了出来给她把戴,许是当时说了允她戴几日之话,今昨事多繁忙,竟忘了自己竟出过此语,叫大家误会了,亦是委屈了玉灵。”
说着沈虞便向前将玉灵扶了起来:
“玉灵,都是姐姐的错,姐姐近日忙于新服,脑子混沌,前日见你欢喜,若不是金镯由小公子所赠,姐姐都想赠了你去,改日姐姐带你去瑶光阁选个新的,今日叫妹妹受大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