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一时想不起那个词,脑袋卡了起来。
“还有气质!还有心灵!”苏木推门而入,望着沈虞:“你咋样我都喜欢。”
沈虞低头一笑,玉灵连忙推门出去:“我去看看乌鸡炖好了没有。”
“又是乌鸡,我吃乌鸡都吃吐了,玉灵,咱能不能换一样?”沈虞朝着玉灵撒娇道,
苏木:“玉灵,带上石头,去周边村野给虞儿寻些野味,府里的东西确实是难吃。”
玉灵:“好好好,小公子,府里的东西确实难吃,我这就去。就小公子最疼我们虞姐姐了。”说着便笑着走了出去。
苏木坐在床边:“你可吓死我了。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出任何事。”
“没事,这不好好的么。到是你,也跟着坠下山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奴婢怎么跟老夫人老将军交代,他们还不得怪罪于奴婢。”
“这算什么,战场上的事比这凶险多了。他们不会多想的,放心吧。到是你,把我吓坏了,是我没有把你抱住,害你摔了下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这小脑袋可别给我磕坏了。”
说着苏木用手轻轻的弹了一下沈虞的脑门。
“我差点以为我要失去你了。”苏木轻轻的说,低着头不敢看沈虞。
他对自己那时的心情感到慌乱,至今亦无法释怀。
沈虞也低下头去,她想若是自己就这么死了,到是让苏木解脱了,他再也不用为了婚事操心,她将会在他的余生里渐渐消失。
“若奴婢真的死了,你会记得奴婢吗?”
刚问出,沈虞便知自己说了句傻话。
“若你死了,我在这个世上也算是一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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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惊险的初秋狩猎,伴随着沈虞的康复,林萧延的回京,似是也已经结束了。
但是在府里,却有人不愿放过沈虞,害小公子坠崖的沈虞,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辛怀对她已经不是嫉妒,经过这一次还增添了许多憎恨,她认为如果没有沈虞,以小公子的身手断不可能坠崖,一定是因为她才让小公子陷入危境的。
听闻厨下的张嬷嬷,她的家婆是个善算命之人,十里八乡的婚嫁怪事都会找她算上一算,辛怀便胡诌了沈虞的八字,故作神秘的将张嬷嬷拉到厨房后间。
“嘘,张嬷嬷,你看,这是小公子和虞姑娘的八字,你拿去叫你那家婆帮忙算算。”说着辛怀塞了一张纸条包着一锭银子到张嬷嬷的怀里。
私算主子的八字那可是大罪,虽说苏木的生辰整个府里的老仆人都知道,但是张嬷嬷一看辛怀能搞到虞姑娘的八字,那也是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再加上怀里的这锭银子,能让她儿子吃上半个月的猪肉。张嬷嬷揣紧了怀里的东西,朝辛怀眨巴一下眼,同意的点了点头。
“包在我身上。”
没过多久,府里的仆人们间便开始悄悄的传“虞姑娘克小公子”的说法。
一日在廊间,王妈便听见了两位小丫鬟在私语。
“据说八字都合过了,大凶。”
“那就准错不了,怪不得现在的小公子跟以往都不一样了呢,果然是被克了,完全变了个人。”
“可不嘛!要不是虞姑娘,小公子那日怎么可能坠崖,还是主动跳下去的,真是邪了门了。”
王妈听了半会儿,终于听清了所嚼何事,走近呵斥:
“主子的舌根子你们也敢嚼,好大的胆子!”
吓的两位小丫鬟马上跪地求饶:“王妈,我们错了。”
“还不快干活去!”
王妈跟在苏母身边,虽然是府里的管事,面上总是严厉,亦不茍言笑,但大家都知道王妈的内心其实极其善良柔软,总是舍不得真正的责罚他们,更是甚少罚没他们的月钱,最多就是呵斥,再严重些,也就是多罚些活干。
而且,府里的许多丫鬟,也都是可怜之人,大部分都是王妈从人市瞧着可怜给买回来的。
当然,在王妈的带领下,苏府的仆人们坏事也是极少做的,基本都忠心耿耿、本本分分,连干活偷懒的都很少,也当真是把苏府当家了。只是有些爱嚼舌根子的,闲下总是心情愉快的聊上一聊。往常到是甚少聊小公子的事,自打这沈虞进府,这话题便在小公子身上多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王妈也拿不准,不知道到底是他们的瞎编烂造,还是真有其事。若当真有这事,她到是有责任告知苏母,早做防范,虞姑娘再好,那也不能为她伤了小公子。
王妈端来一盘刚切好的西瓜,进了正厢房,苏母正躺在榻上看话本子。
“夫人,奴婢刚才听闻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虽说不知真假,但还是怕误了小公子的事。”
“那就说吧,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只要是为了小公子,哪怕是芝麻点儿的事咱都不能掉以轻心。何况,你也算是木儿半个娘了,有什么就尽管说吧。”
王妈听苏母这么一说,感动的红了眼:
“听下人们传,小公子和虞姑娘的八字不合,说是拿去合过八字了,所以才导致小公子坠崖,虽说未伤及身体,但是这种说法现在府里愈演愈烈,这说的人多了,奴婢也不敢妄自判断,所以告知夫人,看是怎么个办好。”
苏母一听,立马从榻上坐了起来,挺直了身子探过来询问:
“当真有这说法?”
“当真。而且不止一人提起。怕不是空穴来风。”
在这两位妇人眼里,小公子的安危怕是一百一万个沈虞也顶不上。更何况,别的可以不理,这个可真不能不信,苏母可是个虔诚的佛弟子,每年都要去灵光寺上香拜佛,求的就是一个家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