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女子哪是小将军对手,毫无招架之力,便缴了械,任由苏木抱坐着,于桌边耳鬓厮磨,一时又红了脸。
“小公子,这白日的”
“白日瞧你甚好,白日你也瞧瞧我。”
说着苏木便解衫露出了腹前一道伤疤:“两年前,随父亲剿匪,游匪猖獗,不慎中刀,晚间你可瞧不上。”
沈虞摸着伤疤,顿时心疼:“奴婢不要你再去打杀。”
“傻瓜,为君尽事,何有要不要之说。”
沈虞湿了眼,无言以驳,只觉贵为将军之子,亦有各自悲凉。
“怎了虞儿?男儿战死沙场乃荣耀之事,可我命是你的,给你可好?”
“你才傻瓜,奴婢要你命做甚?”
“你说做甚,我现在就给你”
汗如雨下,衣换两身,沈虞恨不得不出屋内,只着薄衣半履。
苏木侧卧,虞枕木臂间赏玩。
高鼻浓眉,甚是悦目,沈虞越瞧越是喜欢,唇亦性感,眸亦俊朗,身型亦是如山,唯独身上的伤疤,无一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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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怀抱着一堆脏衣入水房:“洗洗洗,日日洗,怎也洗不完。”
这夏日府里换衫的频率是高了些,像二嫂有时一日三身,苏木亦是,总是不一会儿汗就浸透了衣衫。虽这段时日天气炎热,苏木在后院练剑练刀的时间不多,不似往日练习一上午中午便要回来换衫,可他屋里可不省心,衣衫尚好,到是那被褥床单大件也是日日往外拿,可忙坏了洗衣房里的丫鬟们。
辛怀提起沈虞换下的寝衫端详,似是一件湘绣,纯丝软缎,由各色丝线、绒线绣制而成,精秀清雅,此种面料怕不是小公子私掏银钱于府外为虞姑娘所定,小公子对虞姑娘的万般宠爱,愣是超了府里的其他三位公子,三位嫂夫人或许都没有此等优待。辛怀甚是羡慕,又甚是嫉妒。
一把钥匙跌了出来,栓在一根绢丝绳上,绳头系于腋下。这可把辛怀激动的,眼睛都看直了,想什么来什么,昨日正琢磨着如何打探沈虞柜中之宝,这今日便叫她寻了机会。
辛怀扔下衣服迅速出了府门,去街边角落寻个钥匙匠复配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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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灵跟着石头在辽城几个有名有姓的大户府邸都询过了,都没有雇过来自雍城的长工,二人又步行至主街。
“石头,若这刘二未曾入府帮工,那便是在街上寻了个什么事做,你说那天,他手上可有拿着什么东西,又或是当时正在做甚?”
石头摸着脑袋,想也想不起来:“似是空手。”
玉灵恼他愚笨,又问:“那你们在何处相遇?”
“拐过去的那条次街,回府的路上。”
于是二人又来到次街,挨户询问,玉灵灵机一动:
“既然虞姑娘家在雍城是开布料庄子的,那咱们何不问问布庄店?”
石头一拍脑门:“哎呀!玉灵你说的对啊!在布庄店做长工,来到辽城肯定也是第一时间去布庄店寻工啊!”
二人推门进了锦绣庄,掌柜迎上:
“这不是苏小将军身边的石头吗?怎么今日有空到我店里,莫不是你们景公子要从我这定布匹?不应该啊,他可是直接从湘苏定货,我们寻的源头可是一家呢。”
石头嘴笨,半天支支吾吾,崩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玉灵一把向前:“掌柜的,我们来寻个人,贵店是否有个从雍城逃难来的,叫刘二。”
掌柜一听,生怕这刘二惹了苏府什么事:“怎么了,玉灵姑娘。听说你们府里也入了个雍城来的,还给小公子做了通房。”
玉灵将扇子一甩,直接坐下:“苏府之事莫打听,我们小的不过是来寻个人罢了。这个刘二是我们虞姑娘的一位故人,那日街上遇见,没来得及相认,今日特地来寻。”
说着玉灵便掏出了十两银子,交予掌柜:“这是我们虞姑娘孝敬您的。”
掌柜一听,立马颜开露笑,将银子接了过来:“哎哟!虞姑娘客气了,听说苏小公子可是甚宠虞姑娘啊!既是故人,那不妨告知,刘二确在本店做事,这不,刚去了城门口接布匹去了,一会儿便回。”
玉灵一听,高兴的将扇子折起,拍了一下桌角:“甚好甚好!那我们改日再带虞姑娘过来相认。掌柜的,可要将此事速速传达刘二,莫叫他们主仆二人再失了联。”
“是是是,那是必然。”掌柜拿着银子挽着手,送了送起身的玉灵,一直送到了门口。
石头瞧着玉灵一副家主做派,办事出语甚是游刃有余,莫名一股好感,这姑娘虽牙尖嘴利,办事确是比他牢靠。
玉灵甩手步于前,石头挠头随于后,这日头高挂,石头身上有些灼热。
玉灵石头二人回到苏府门口,见辛怀打侧面闪入,似是匆忙而归。
“辛怀,你做甚了去?如此慌张的。”玉灵抓住询问。
“没做甚,你忙你的去。”
“嘿!这辛怀今日怎了,这么大的口气。”石头不解。
“你懂个啥,辛怀嫉虞姑娘,以后你少跟她嚼舌,特别是虞姑娘的事。就你那个脑子,给你十个你也玩不转她,别叫她将你诓了去。”
玉灵将石头怼了回去,瞧他那愚笨模样,甚是想不通小公子怎会日日带着他贴身,要找也该找一个醒目一点的,这石头,除了身高八尺,样貌尚可,其他外也无甚优处,许是战场上是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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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与苏木午憩到傍晚,屋外热气沸腾,懒不愿起,似是一动便又冒了汗去,到是床上的竹席能凉上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