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抹着泪蹲了下来,石头也跟着蹲了下来,焦急的望着她。
哭了一会儿,玉灵抬眼望着石头噗嗤一笑:
“你个傻呆子。”
玉灵抱着锦盒就跑走了,留下那根呆木还蹲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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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锦盒的玉灵直接奔了西厢房,沈虞仍在案前埋头苦作,想着这十幅纹饰完成,希望能与三哥讨讨另一种合作之法,此法还得与小公子商议一番。
“虞姐姐!虞姐姐!”
“怎么了玉灵?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的。”
沈虞抬头笑看着冲进来的玉灵,像只惊慌的小兔子。
“虞姐姐,你看嘛!”说着玉灵就将锦盒置于桌面。
“这是?你买的?”
“不是!是石头!石头给我的!”玉灵娇慎道,似是撒娇,似是生气,又似是有些骄傲。
“哎哟!石头啊!那打开看看啊!”
玉灵满面欣喜的在身上搓了搓手,仔细的将锦盒打开:
“金簪子!”
玉灵小心翼翼的将金簪子拿在手里瞪大眼睛仔细端详,沈虞望着玉灵的模样,甚是欣慰。
这个石头,木木呆呆的,出手到是迅速又大方,这是何时的事啊?我到要好好问问小公子。
“虞姐姐!这金簪子我可不能带回下厢房,可别叫人偷了去,我锁在你这,你替我保管!有小公子在,你这里最安全!对了,咱们赶紧去买一把新锁!你之前那个钥匙恐怕还在贼人手里。”
说着玉灵就拽着沈虞出了苏府的大门,一刻都不能拖延。
二人亦去了街角修锁的锁工那,重新买了一把新锁。沈虞又与锁工师傅多聊了一刻,最后又多给了他一锭银子。
玉灵这才想起,那日与石头寻刘二归来,在苏府门口遇见鬼鬼祟祟的辛怀,当时虞姐姐与小公子在屋中午憩。前后顿时明朗。
二人正走到苏府门口,便被一个声音叫住了:“大小姐!”
玉灵回头一看,是刘二站在墙边一角,似是等候多时。
沈虞走了过去,也不便叫他上前:“刘二,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大小姐,听说昨日府中出了事,不放心大小姐。”
刘二许是听闻了昨日西厢房的事,这街上传话的速度到是快,府里老爷夫人都没说什么,外边到是热成了一锅粥,连这刘二都听到了传言。
“没什么,一些误会小事罢了。现在没事了。”
玉灵也不想与他多说府上之事,更不想细说这里边的门道。刘二自身都只是个在别人店里帮工的伙计,沈虞更不想连累于他。
当年父亲收他为长工,也是见他可怜,父母皆因病瘫痪在床,他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便独自出来挣银钱养父母,一个长工相当于是将自己卖了身去。
在他十五岁那年父亲离世,十七岁母亲离世,他都一个人撑了过来。自打那之后,刘二便是将沈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勤勤恳恳,里里外外,无一不精心上心,包括沈大小姐的事也一样,从那时起,他便将自己当成了沈家的犬护,尽力护着沈家,和沈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