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心裡一下子明亮起來:「那。。。。。。我親一親師尊可以嗎?」
玄乙想了想,他好像也不是很排斥龍王親他。
龍王見他沒有拒絕,低頭小心翼翼在他的嘴角碰了一下,只一下就退開了。
「這樣,討厭嗎?」他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下去。
玄乙搖搖頭。
龍王做了個深呼吸,重吻住他的嘴唇,克制地吮了一下他的下唇。
「這樣呢?」幾乎只有氣音,卻飽含著感情。
上神呼吸不穩,雙手搭在龍王的胸口微微用力把對方推開一點:「可。。。。。。可以了。」
龍王見他臉上沒有不高興的表情:「師尊是不是沒有親吻過?」
玄乙想說有,上次你情熱的時候不就親過?但說出來龍王肯定又要自責,他掂量著搖搖頭。
龍王大喜,捉著他一隻手在掌心裡搓揉:「再來一次,好不好?這次慢點,我們慢慢地調息。」
玄乙抬起臉來,上神的目光純澈明淨。龍王的唇抵著他,很快把他吞沒。
一刻鐘後,同印先從圍屏後面出來,到窗邊煮一壺茶。
他把窗戶支開,讓煮水的煙氣散出去。這時候太陽已經落下去了,林子裡蒙著一層淡淡的溫暖的黃光,把濃綠樹葉間的疏冷氣消磨了,小蟲生動地吱呀叫。玄乙換好了衣服才出來,耳根仍然有誘人的淡淡粉紅。
「以後,不能親這麼久。」上神做出約法三章。
龍王拉過他的手,給他整理腰帶,讓他坐在自己懷裡:「可以不親那麼久,但是每天都要親。」
上神有點無奈,但看到他歡喜至極的神色,本來想推拒的話到了嘴邊到底沒說出來。
同印給他把茶水吹涼了餵到嘴邊:「等回了宮,就讓我貼身伺候師尊吧。分例不用加,也不要那些虛頭巴腦的職銜,只要讓我貼身跟著就好。」
玄乙看著他熟練地使用茶具,已經比剛入宮的時候進步不少:「好。」
算了,既然都已經寵了,也只能寵到底,確實也是自己寵出來的。
師徒倆坐在窗邊慢慢把一道茶喝完。傍晚林子裡的涼意起來了,抱在一起正好,玄乙手腳都給龍王捂得暖洋洋的,茶湯喝到胃裡舒服極了。
於是身體生出了點懶意,上神把頭靠在龍王的肩膀上小小地打了個呵欠,被愜意的感覺占領了心神,突然就覺得被這樣抱著也很不錯。昨天他在他懷裡睡的那一覺也久違的舒服,龍王像個燒著的土炕一樣整晚都是暖的,把濕冷氣全隔在了外頭。而且,男性這樣貼身伺候無妨,換了鵠仙就不能這麼隨意。是早該把龍族調到身邊來的。
「倘若要把青鸞這件事定下來,恐怕就要多耗幾日。」同印把說話的聲音放低放輕,「師尊真的打算接受青鸞的『贈禮』?」
玄乙有自己的考量:「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自然不好拒絕,不過,我會告訴青鸞族長,中選的那隻青鸞還需要經受我的考察,如果考察不通過就退回來。」
「師尊是想拖延時間?」
「是,至少要拖到我們查出帝君在化川的秘密。」
「有必要麼?」
「我覺得有。青鸞族誤以為搬遷是龍族自己選擇的,帝君只不過是幫了一把,並不是主導者。它們記恨的是龍族,不是帝君,將龍族趕出隅谷是要目的,必要時,不惜和龍族暴力對抗也是可以的,這一點從阿朱的做法可見一斑。」玄乙和他詳細分析。
「之所以還沒有發展到大規模的暴力對抗,一來是因為青鸞自身實力不足,二來也是因為它們還在找可依附者。如果找到了,必然第一時間借力打力,實施報復。既然它們這麼想攀附神恩,那不如我來。我至少是幫著你們的。」
同印確實是沒有想到這麼深:「還是師尊考慮得周全。」
玄乙最在乎的是:「我們必須避免兩族戰事。打仗對兩族都沒有好處,最後結局不僅是兩敗俱傷,還會遂了帝君的意願,他很可能就是想讓兩族交戈。」
同印想起了半年前在北海刺殺使者的自己,也曾是這樣決絕,昨日龍族之境況今日又一次發生在了青鸞族身上:「挑起各族互相仇恨,進而內鬥,然後帝君坐收漁翁之利,是他一貫以來的手段了。這樣他不僅隱居幕後,躲開矛盾,而且,兩族實力都被削弱後,加強的只會是他的權力。」
「等龍族的事情解決了,我自然會把青鳥歸還回來。園子裡如今也夠你忙的了,沒必要再多加勞碌。」玄乙本來也不喜歡這份「贈禮」。
「三日後才選魁。這兩天我們還是空出來的。」同印已經有了主意:「我想今晚再進谷地里探一探。師尊要不要一起去?」
「晚上?你是說那些怪物。。。。。。」玄乙能想到的只有這個。
同印點頭:「師尊不是覺得春喜也不全是唬人麼?去看一看也無妨。」
「你覺得和龍族會有關係麼?」
「既然同在一個地方,總會有那麼點影響。隅谷的秘密、化川的秘密還有龍族的秘密,必然是有關聯而不可割裂的。」
玄乙往窗外看了看院落里:「我昨晚倒是沒有聽到什麼怪物的叫聲,但也可能是我光顧著注意你和阿朱了。今晚留意一下,若是有,就去看看。」
同印心頭一暖:「等再晚點吧,這會兒谷里的青鳥大約還沒休息,等過了子時再出去。」他把書案上的書拿過來,「師尊不是要給我開小灶麼?現在講吧,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