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偷偷摸摸带着南宫满转移的灰袍,看见半路杀出的白芷,恨得咬牙切齿。
“又是你这个坏事的臭丫头。”
“又是你这个可恶的老匹夫。”口头争锋,白芷向来是当仁不让。
火鹤没忍住,噗得笑出了声。
灰袍被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自己在南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的顶撞自己,就算离开南夷来到了北戎,别人见到自己也要称呼一声先生,可是现在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骂做老匹夫,整个人气急败坏。
“岂有此理,你简直找死。来人,来人给我好好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灰袍冲周围的守卫着号施令。
守卫们拿着刀枪向白芷、火鹤砍杀过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白芷不屑一笑手中的弯刀脱手而出,向着周围的北戎守卫一个回旋回到手中。围住自己的北戎守卫喉咙整齐划一的被割断,还未反应过来就直愣愣的倒地毙命。
火鹤简单粗暴抓着一个守卫的脑袋用力一拧,直接拧断了守卫的脖子。放开手守卫的脑袋呈诡异的角度耷拉在肩膀上,像一滩烂泥摔在地上。
幸存的守卫怵目惊心的看着二人残暴血腥的杀人手法吓得连连后退。
血腥暴力的场面看的灰袍人心惊肉跳。已经无暇顾及囚车内的南宫满,战战兢兢的躲到守卫身后,手忙脚乱的掏出怀中的陶埙吹奏起来。
伴随的陶埙的声音身边的帐篷中传出野兽般的嘶吼。
“是药人,战决,快些把主子从囚车里救出来。”白芷警惕的看着帐篷,提醒同伴抓紧时间。
火鹤靠着一股蛮力,硬抗着攻到了囚车边上。
看着虚弱无力爬伏在囚车上的南宫满既心疼又愤怒。
囚车内的南宫满睁眼睛都有些费力,看到囚车外的火鹤艰难的勾起宽慰的微笑。
抓住囚车的锁链,咬牙用力,火鹤硬生生的将锁链扯断,一把抱起虚软无力的南宫满,被玄武护在中间,慢慢的向着营门撤离。
灰袍见南宫满即将被救走,掏出引诱药人的药粉丧心病狂的洒向南宫满的方向。
帐篷内药人的嘶吼声愈的狂躁,不受约束的挣脱帐篷的束缚,撕裂了帐篷,没有目的章法的见人就咬,见人就杀。
“你们带着主子先走!”见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白芷掏出白瓷陶埙留下来断后,让火鹤背着南宫满逃离。
北戎营地,药人所过之处,不留生灵,满地的支离破碎的残肢断臂,惨绝人寰,宛若人间炼狱。
双手握住白瓷陶埙放在嘴边,熟悉的乐曲从陶埙中传出,药人身上残暴的戾气却没有消散。丧心病狂的虐杀完北戎士兵,寻着药粉的气味朝火鹤逃离的方向追去。
白芷自己和南宫满身上都有蛊虫,不会被药人攻击,但是火鹤与一同前来营救的玄武,赫特族人没有。不能承受这场无妄之灾。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灰袍人已经趁乱逃走不知去向。能阻止药人的只剩下白芷一人。
施展轻功飞的朝前方的火鹤等人追去,前方已经有同伴惨死药人手下。追上火鹤,将玄武众人护在身后,看着不远处张牙舞爪冲着自己奔来的药人。白芷盘腿而坐,掏出哑婆婆送的小金,毅然决然吹响了白瓷陶埙。
这次的音乐尖锐,诡异。听到的人眼神不知不觉开始迷离,火鹤一看情形不对,唤失神的同伴回魂。
前方的药人被这段陶埙声表现的勾引愈激昂亢奋,平时温顺安静的小金开始躁动像皮球一般,涨大起来。
“桀!”的怪叫一声,张开甲壳翅膀朝着药人飞出去,火鹤等级敏感的现周遭的树林草丛,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一片一片黑压压密密麻麻的毒虫毒物从草丛中爬了出来。顺着小金的指引朝着也爬向了药人。一群人看着毛骨悚然的一幕呆若木鸡。
被火鹤拦腰搀扶的南宫满体内的蛊虫也开始躁动不安,折磨的南宫满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听着诡异的曲调,从感受到体内的骚动和逐渐迷离的神志,南宫满猜出了白芷现在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阻止她,快阻止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南宫满终于出了声音,却细不可闻。
“主子!”火鹤察觉南宫满清醒欣喜若狂。连忙把南宫满扶着坐到地上。看着南宫满蠕动的双唇,知道她有话要说,赶紧把耳朵凑近。
“主子你要说什么?”
南宫满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开口:“阻止,她,快,让她住手!!”
虽然南宫满没指明她是谁,但是火鹤知道南宫满说的是白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火鹤还是决定遵从南宫满的吩咐。
“白芷!”火鹤伸手按住白芷的肩。
白芷缓慢的回头,脸色煞白,双目赤红,咧嘴朝着大伙诡异一笑,拍落火鹤的手掌,歪着头陌生的看着大伙。
“白芷!”火鹤有些担忧和不安的唤着她。
“别喊了,她现在谁都不认识!”南宫满绝望的看着陌生的白芷低语。
“桀~”飞在药人中的小金又叫了一声。
白芷一顿一顿扭动脖子朝小金看去。就像一个被操纵的牵线木偶,看见不远处的药人,笑容扩大,眨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出现在药人群中,像一个破坏玩具的小孩,徒手把药人撕的支离破碎,就像不久前药人虐杀北戎士兵。
南宫满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狂暴的白芷,现遗落在地上的白瓷陶埙,试图补救。
“把埙拿给我。”南宫满强打起精神,坐直身子,颤抖着手把白瓷陶埙放在嘴边,开始吹奏起来。
把药人全数斩杀的白芷听到埙声面露迷惑。木讷的东张西望寻找着声音的来处。
本来就学艺不精,再加上体力不济,南宫满没吹几个小节,就晕厥过去。
一道短笛声接住了南宫满的埙声,清远悠扬的在耳边飘荡,沁人心扉,让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