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到裴朗,白芨背着人从北边策马奔来。楚淮序才彻底的松了口气。手里的长剑比起稍前更加凌厉,趁着德格尔一个疏忽大意,一剑将对手斩落马下,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乘胜追击砍下了德格尔的头颅。
一手举起德格尔的头颅,在刀光剑影之中扬声高喊:
“北戎的士兵听着,你们的领已经被斩杀,莫要在做困兽之斗,弃械投降者可留你一命,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没有领的北戎将士犹如一团散沙,军心四散,毫无斗志,纷纷扔掉自己手中的武器彻底放弃抵抗。
楚淮序再也按捺不住对南宫满的关切之心,驱马飞奔来到白芨身侧。
看着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南宫满心中抽痛。双手颤抖的把白芨背上的南宫满拦到自己马上,像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将人护在怀里。
抚摸着南宫满惨白的脸颊,逾期心疼的问。
“她这是怎么了?”
“被歹人种下了冰蝉。”裴朗压制白芷的时候,白芍给南宫满简单号脉,知道了自己主子这几天被冰蝉折磨的身心俱疲。
楚淮序一听心中更是着急了“那还不赶紧回。”果决的调转马头,不断抽着马鞭,飞一般的往回赶。
小院只剩顾翡,一整日坐立不安的在小院打转,还时不时跑到门口观望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影回来。
当真的看到楚淮序抱着南宫满,裴朗背着白芷回来,顾翡整个人又慌的手忙脚乱,六神无主。
南宫满昏迷,顾皑不在,小院眼下剩下的主子只剩顾翡自己,看到小院中聚集在南宫满屋外,同样惊慌失措的仆人殷切的望着自己,等待自己吩咐时,顾翡稳下心神,心中给自己打气激励自己。
“顾翡,别慌,别怕,你行的,姑姑和白芷耽搁不得,院子里的奴仆要你去指挥。”
褪去慌乱、紧张。脑子恢复清醒明了,顾翡开始有条不紊的指挥院内的奴仆。
“厨房去熬些姜茶,在多烧些热水,婢女们多燃几盆炭火,都送到姑姑与白芷的屋里。差个人到伤兵营,把坐堂的老大夫和药童请过来,还有看看有没有多的被褥都给屋里送过来。”
盯着围在屋外的人迅散开下去做事,才腾出时间小跑进南宫满的屋子里看一眼。
楚淮序与裴朗二人退出了寝室,屋内白芍褪去了南宫满沾满泥渍衣裳要拿干净清爽的给换上。
侍女抬着火盆子和热水进来。
顾翡急忙指挥侍女:“把火盆子挨着床榻一些,别让姑姑冻着了,把水盆里的帕子拧干了给我,我帮姑姑擦擦身子。”来到南宫满的床榻边上坐下,朝着侍女伸手。
撩开南宫满的内衫,顾翡的手僵在半空中看到南宫满浑身的淤青,不知道从何下手。
轻轻触碰这些淤青,像被电到一般,刚触碰到就骤的收回手,抽泣道
“这些北戎,怎么能对女人下这么狠的手啊?”边哭边小心的为南宫满擦拭身体。
“阿翡小姐,药铺的大夫来了。”被差去伤兵营叫大夫的下人,回来的很快,把老大夫,药童一块儿带来了。
顾翡连忙帮南宫满合上衣襟,停止抽泣,胡乱的抹去脸上的裂痕,不好意思的冲着白芍一笑解释道:“我瞧白芷也受伤了,家里没有靠谱的大夫,就差人去请了姚家的大夫过来。”怕被旁人说自己自作主张,顾翡回答的有些小心谨慎。
白芍宽慰的摇头,温柔的看着顾翡说道:“你做的很好,主子知道会很欣慰的。”
听得白芍这么说,顾翡惴惴不安的心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