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白芷就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幼儿,对一切都充满着未知。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没有自己的思绪,也没有自己的感情。
被细心的安置在软椅上坐下,南宫满担忧的看着靠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白芷问道。
“阿芷怎么样了?”
白芍把碗中的汤药喂到白芷口中,看见有药汁从她嘴角溢出,连忙收手绢耐心的给擦拭干净,抽着空回着南宫满的问话,
“大部分时候都在睡,难得醒了也是现在这个样子,像个没有灵魂木偶娃娃,不知道冷,不知道饿,也不说话。”
舀起药,喂到白芷嘴边,看着她机械的张开嘴,在机械的阖上,看的白芍一阵心酸。
她原来是多么活泼灵动小姑娘啊。
知南宫满已醒,小院内的人顾不上别的,尽数朝着白芨的屋子过来。
看见南宫满安然自得的坐在软椅上,顾翡紧绷了一夜的情绪总算能松懈下来,哇一声哭出来,扑倒在南宫满怀里。
“哇,姑姑,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这几天,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要真有什么事,我都不知道回去怎么跟祖父还有爹娘交代。”
看着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大家千金形象的顾翡,南宫满眼角抽了抽。
无奈的拍着顾翡的背安抚。“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人好好的坐在这,又没缺胳膊断腿的,你哭这么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院子里怎么了呢。”
南宫满不说话还好,一听这话趴在南宫满怀里大哭的顾翡一听这话恼了,抬起脸,哭的湿漉漉的眼睛控诉着瞪着南宫满。
“什么叫回来了。有你这样做姑姑的吗,自己主动往龙潭虎穴跑,留一群小辈在家里为你担心着急。这么危险的事情要是出个好歹怎么办?”
南宫满被瞪的有些心虚,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撇开头,插科打诨道。
“这不是没事吗。”
顾翡的眼泪匣子开的更大了,眼泪止不住的刷刷的顺着眼眶往下流,伸手胡乱抹去脸上的裂痕,生气的看着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的南宫满。
“哪里没事了,不都不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冷的跟个冰块似得全身上下淤青的没一块好肉,咱们药堂的大夫说了要好、生、休、养。”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说的尤其郑重。
南宫满求救的伸手扯两下楚淮序的衣袖。楚淮序视若不见,因为顾翡说的是大家伙的心声,在南宫满被挟持的三天里,大伙吃不好,睡不着,惴惴不安。
南宫满自知理亏,若是再继续这个话题怕是会被群起而攻之。赶紧转移开话题。
“我知道这三天大伙儿都担心坏了,我一会一一去给给大家认错认罪。”
让屋内的人都散了去,只留下楚淮序,白芨,白芍,楚剑。
看着木然的白芷担忧的问道:“阿芷的情况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身体上看不出任何问题。”白芍放下已经喂空的药碗把老大夫的原话转述给南宫满。
南宫满沮丧了一小会马上不气馁的问一旁的裴朗:“裴朗你可以吧?”一脸期盼的将希望寄托在裴朗身上。
最后的希望裴朗苦笑:“主子,你高看我了?”
“可是你明明压制住了阿芷的蛊虫狂暴,应该可以让她恢复过来吧?”南宫满有些不依不饶。
知道南宫满现在是关心则乱,裴朗耐心的解释:
“唐门对蛊术了解,也仅仅源于四十年前的藏书同享,做不到真正的精通此道。我只是用诡道强制性的封印住了阿芷的部分意识,让它体内蛊虫不在那么躁动。蛊虫狂暴之后是将蛊虫
为自己所用,还是是被虫夺躯壳了,全看阿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