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神色一愕,看着宁凡一脸的凝重,连忙拱手一礼:“遵命!”
……
皇宫。
御书房。
一道身影静静地跪在御前,详细的述说着玄雍王府前生的事情,甚至,将宁凡和李渊的对话都一字不落的叙述一遍。
正在批阅奏折的禹皇听到宁凡的举动之后,浑身一颤,笔墨直接滴在了奏折之上,他却全不计较,抬头看向下方的身影,凝声道:“你将老二的话再次复述一遍!”
“是!”
那人恭敬一礼之后,沉吟开口。
“二殿下说,今日如此兴师动众……”
禹皇认认真真的听了一遍,将手中的狼毫放在砚台上,呢喃道:“这小子,是突然开了窍了?”
“不对!”
“去,派人将凤祥楼的事情给我查个清楚!”
“老二这事,没那么简单!”
“还有老二身边的那位护卫,朕要知道他的底细!”
禹皇的眸子中绽着锐芒,呢喃道:“李家那小子猴精猴精的,是位从来不肯吃亏的主,能够一击将他震退,不简单啊!”
“遵命!”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书房,禹皇刚刚提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低声唤来侍奉的宦官:“派人前往靖国公府走上一遭,赏赐些明珠玉器,代朕安抚一下李家丫头!”
“诺!”
御书房中的人影消失之后,禹皇的眸子中猛地绽着一抹厉芒,“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还好,若是真的有人拿我儿当枪使……哼!”
一抹森然的杀机席卷而起,整个御书房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许多!
……
玄雍王府!
宁凡枯坐中堂,静静地等待着林庸的消息!
“殿下!”
一道身影大步走入大殿,先是在典韦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向宁凡,恭敬一礼。
“查清楚了?”
“回禀殿下,老奴已经打听到了,李秀宁此番回京,是因为往年的一桩婚约!”
“婚约?”
“正是!”林庸微微颔,解释道:“早年,靖国公曾与诚安伯做过口头约定,将李秀宁许配于诚安伯长子,而今,诚安伯府家大公子到了适婚年龄,重提往日旧约,李秀宁便是为此事而来!”
“李家是什么意思?”
“回殿下,老奴打听到,三日前,李秀宁便前往诚安伯府退婚了!”
“诚安伯府……”
宁凡的脸上露出一抹沉吟,呢喃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诚安伯是四弟的拥趸!”
“殿下的意思是?”
“诚安伯支持四弟在朝中并不是什么秘密,一旦诚安伯府与靖国公府联姻,相当于间接将靖国公府拖下水,划入四弟的阵营!”
“这怎么可能,如今陛下正值壮年,宗室未立,靖国公府怎么可能卷入夺嫡?”
“呵呵!”
宁凡冷冷的一笑:“我那四弟向来脑瓜子不聪明,诚安伯也是过于天真,莫说早年的一个口头约定,就算是白纸黑字的婚约,以靖国公在我大禹的地位声望,又岂会答应他的联姻?”
“应该是两位大人酒后的一句戏言吧,不过,诚安伯似乎当真了!”
“不过,殿下,这和您有什么关系吗?”
“难不成此事和凤祥楼之事有关?”
林庸有些疑惑地看向宁凡,咱家二爷可是从来不关心朝政的,每日饮酒作乐,勾栏听曲儿,日子潇洒恣意,对于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从不感兴趣,可如今为何关心起了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