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身体!越是朦胧,越是令人魂不守舍。黄星的心,狠狠地跳动着,快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夜蒙蒙,夜寂寂。黄星第一次感到夜竟是如此美好,它的幽静,更是无声地映衬出付洁身体的曼妙。她没穿一丝衣物,光洁细嫩的身子,不仅没被黑暗掩饰住,反而更显得神秘。
她拎起手机来,咚咚按了几下,嘿嘿一笑。
手机被搁在床头,亮光很快消褪。付洁嘴角处还崩发出一丝惬意的低吟。她的身体与自己的身体似接非接,更加朦胧的视觉,让
黄星再也克制不住,尝试发起主动。
但没想到付洁一侧身子,率先与黄星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一刻,整个世界不复存在。
啊————————
一声划破长夜的惊恐吼声!
这声大叫,把黄星吓了一跳。与此同时,他感到像是被一只柔嫩的小脚狠狠地踹中了臀部,差点儿从床上骨碌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黄星见床上这个光溜溜的身子一下子跃了起来,惊惶失措地打开了台灯。
瞬间真相大白!
黄星傻了眼,怎么会是付贞馨?
付贞馨更是傻了眼:怎么是你,怎么是你……你个混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黄星惊魂未定之中,赶紧扯过那条毯子裹在身上。
暂时将所有疑惑搁浅,黄星这一次彻彻底底地不留死角地目睹了付贞馨的整个身体。很震撼。姑且不去想付贞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单单是这戏剧性的遭遇,就让黄星有些五体投地。确切地说,这是第三次,付贞馨在自己面前春光乍现。三次,一次比一次深入。
我的天!
付贞馨的身体真美,肌肤如玉,晶莹剔透。
在付贞馨的肚脐上方,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展翅飞翔。不知是不是纹身。
当然,这些都是黄星在惊慌中浏览到的风景,震撼之余,他又不得不裹着毯子翻下床。他像做了错事一样,不敢直视。
但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付贞馨羞赧至极,她的眼睛在刹那之间湿润了起来。她不知所措,发生这种情况,她甚至忘记了在第一时间裹住自己的身体。她爆发了,像原子弹一样爆发了。她疯狂地抓过床头上的枕头,朝黄星砸去,边砸边骂:流氓,又是你个大流氓!
她痛苦地揪着头发,狠狠地跺着脚,几近疯狂。
黄星虽然也觉得委屈,但在挨了好几枕头的攻击之后,他还是冲付贞馨提醒了一句:你先穿上衣服好不好?
付贞馨这才恍然大悟。她颤抖地将浴巾系在身上,然后像天外飞仙一样跑出了卧室。趁这空当,黄星也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服。捏一下大腿,生疼。黄星心想自己和付贞馨究竟是几世的冤家,否则为什么……正苦笑之际,付贞馨已经穿好衣服,气势汹汹地杀了回来。这一回来不要紧,手里竟然还摸了一把扫把,像美少女版的母夜叉一样,疯狂地冲过来,对着黄星就是一阵猛烈抽打……
太他妈的不讲理了吧!
黄星一把抓住抽来的扫把,付贞馨见夺不回来,干脆扑上来狠狠地咬住了黄星的手臂。
黄星疼的大叫起来,他相信,即便是被老虎咬到,也没有如此钻心的痛感。她简直是把自己往死里咬。
黄星双手一抖,好不容易才将付贞馨抖开。她咬着嘴唇瞪着自己,眼泪像豆子一样哗哗往下落。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黄星心中的怒火渐渐降了些温度,他低头一看手臂,血晕血晕的一个小半圆,鲜血正往外涌了出来。在某些程度上来讲,黄星能体会付贞馨的感受,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姑娘,晚上和一个她十分讨厌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这种羞耻,足以让她无地自容,甚至是疯狂。
付贞馨粗喘着气,倒是安静了下来。但越是安静,她的泪水便淌的越发汹涌。
黄星伸手攥住手臂那一处咬痕,皱眉说,哭,你哭什么哭!发什么疯!
付贞馨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骂道,流—————氓—————无—————耻——————
我流氓我无耻?黄星将了付贞馨一军:小付总,是你神不知鬼不觉地躺到了我的床上!是你对我耍流氓!咱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正躺在床上睡觉,我光着身子跑过来躺在你身边……
付贞馨打断黄星的话:闭嘴!你给我闭嘴!这是我……我家!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黄星皱眉道:报吧报啊,就怕你不敢报!我黄星真是倒霉,好好的睡着觉,被你搅和了不说,还挨了顿骂挨了顿咬。你看看我这手臂,出血了!要去打狂犬疫苗的!算不算公伤?
黄星尝试地幽了一默,借此化解彼此之间的尴尬。此时此刻争论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重要的是化干戈为玉帛。
付贞馨攥紧了手中的扫把,俏眉紧皱地骂道:你才是疯狗!你是!
黄星轻叹了一口气,决定发扬一下风格,主动挂出了免战牌:小付总,我向你说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付贞馨骂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黄星正想解释,付贞馨又接着骂道,我告诉你黄星,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马上收拾东西从鑫缘公司滚蛋!滚的越远越好!
女人,总是这么无理取闹。
黄星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自己看了她身体,不假。但这纯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