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刚说,他们已经把你们几位父亲在南陵矿工作过的痕迹都擦干净了。
那这就难办了,你们父亲这个年龄,用工合同多半是没有在劳动局备案过,而纸质版的合同,这位陈建国同志是被对方抢走了,你们两位是丢了。
如果对方不承认三位的父亲是矿上的工人,又没人证明你们的父亲在那里工作过的话……”这个民警一副为难的样子,缓缓说道。
“警察同志,我能证明,我有我父亲的用工合同,就在我家。”魏爱国见状,赶紧说道。
“嗯?你这人,刚刚还说没有,现在又有了。”民警一听这话,不满的挑了挑眉毛。
“警察同志,我是没敢告诉那些人,他们是强盗啊。”魏爱国赔着笑脸,赶忙解释。
“这位小同志呢,你父亲的用工合同还在吗?”民警又看向李成。
“警察同志,魏大哥有合同,他能帮我证明吗,我父亲出殡的时候,我把他的东西都烧了。”李成面露难色地说。
“小同志,你要相信我们,说话可不能藏着掖着,这样我们怎么办案。”说着,民警还拍了拍桌子。
“我真没藏着掖着,我巴不得马上变出一份来。”
“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你叫魏爱国是吧,你现在能把合同取来吗,如果合同没问题,下午我们就可以出警了。”民警又看向了魏爱国。
“好的,警察同志,我现在就去取。”
当三人离开了后,民警露出微不可察的笑容。
当天中午,魏爱国就把他爹的合同取来,送到了派出所。
然后就回家等好消息去了,心想这次不赔我个二十万,没完!
而李成从派出所出来后,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刚刚的民警问他用工合同还在不在,他本想说在的,可是却隐隐感觉哪里不对。
为什么最后又是这个合同,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巧,不管是江同,郑虎,还是这个民警,目的都是要这份合同。
他不敢说自己有合同了,他咬死了合同被烧掉了。
……
“喂,江主任,对,魏爱国父亲魏谏之的合同在我这里。”
下午,魏爱国将合同过去之后,民警就打发魏爱国走了,然后走到座机旁,拨通了一个号码。
“好,那个李成的呢?”
“那个李成应该确实是没有合同,他巴不得能赶紧变个合同给我,都急坏了。”
“那个李成不简单,我还是得以防万一,这摊子事忙完了,我做东。”
江同挂了电话,又按了一串号码,点了拨通键。
“郑虎,今天你去一趟,让那个魏爱国还有陈建国把协议签了。”
“合同都到手了,还让他们签协议干嘛。”电话那头,传来不满的声音。
“虽说他们没了合同,就刮不起什么风浪了,但是这三个死人是南陵矿上的工人这是事实。我们不可能永远封上所有矿工的嘴。有了这个协议,可以万无一失。”
“行,我知道了,那个李成呢?”
“他那里,我会去一趟。”
“好。”郑虎挂断电话。
……
晚上,李成家的门又被敲响了。
李成最近被折腾的很累,听到有人敲门,他已经不管是谁了,直接开了大门。
“江先生?您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请我进去说?”
“不好意思,请进。”
江同坐下之后。“李成,我就开门见山了,魏爱国和李建国今天晚上就会签协议,然后接下这三千块钱。”
“江先生,说笑了,这不可能。”
江同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给你看样东西。”
江同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李成。
看到这份文件,李成头上冒出了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