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萍萍对刘青山的成绩很不满意,这段时间以来,刘青山自暴自弃,她都看在眼里,一个好苗子的死去,对于每一个园丁来说,都是一个遗憾。
但她也知道,刘青山变成这样,可能和那个人有关系,只是听说,那个人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同学们,月考结束了,之前的成绩也已经翻篇了,今天咱们该学习第二十四课,这篇文言文,大家预习了吗?”
“预习了……”
“好很好,咱们找个同学来讲一下这篇文言文说了个什么故事。”
张萍萍装模作样的审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刘青山身上。
“刘青山,你来跟大家解释一下,这篇文言文讲了什么。”
面对张萍萍的提问,青山只能如实交代。
“我没预习,张老师。”
“你为什么没预习,我记得我昨天提前说了的。”
张萍萍这次好像并不想放过刘青山。
换句话说,这一次,她不想再放弃刘青山。
“来你把这篇文言文读一遍。”
看着张萍萍怒气冲冲的样子,青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送东阳马生序,宋濂……”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以致书以观……”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
青山缓缓读着手中的课本,虽然很多地方他不是很明白,但也大体猜到了这是一篇什么故事了。
“能翻译一下吗?”当刘青山读完,张萍萍看向他,希望他能为大家解读一下什么意思。
“老师,我,翻译不来!”青山实话实说,他虽然有些懵懂,但是,确实很难做到翻译下来。
“没关系,来。”
张萍萍拿过来自己的教案,将它递给了刘青山。
“上边有翻译内容,照着念。”
这,不是讲新课吗,这是干嘛,刘青山懵逼的看着语文老师,但是看到她严肃的样子,察觉到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只能按着教案去读。
“我年幼时就爱学习。因为家中贫穷,无法得到书来看,常向藏书的人家求借,亲手抄录,约定日期送还。天气酷寒时,砚池中的水冻成了坚冰,手指不能屈伸,我仍不放松读书。抄写完后,赶快送还人家,不敢稍稍过约定的期限。因此人们大多肯将书借给我,我因而能够看各种各样的书。”
“已经成年之后,更加仰慕圣贤的学说,又苦于不能与学识渊博的老师和名人交往,曾快步跑到百里之外,手拿着经书向同乡前辈求教。前辈德高望重,门人学生挤满了他的房间,他的言辞和态度从未稍有委婉。我站着陪侍在他左右,提出疑难,询问道理,低身侧耳向他请教;有时遭到他的训斥,表情更为恭敬,礼貌更为周到,不敢答复一句话;等到他高兴时,就又向他请教。所以我虽然愚钝,最终还是得到不少教益。”
“当我寻师时,背着书箱,趿拉着鞋子,行走在深山大谷之中,严冬寒风凛冽,大雪深达几尺,脚和皮肤受冻裂开都不知道。到学舍后,四肢僵硬不能动弹,仆人给我灌下热水,用被子围盖身上,过了很久才暖和过来。住在旅馆,我每天吃两顿饭,没有新鲜肥嫩的美味享受。同学舍的求学者都穿着锦绣衣服,戴着有红色帽带、饰有珍宝的帽子,腰间挂着白玉环,左边佩戴着刀,右边备有香囊,光彩鲜明,如同神人;我却穿着旧棉袍、破衣服处于他们之间,毫无羡慕的意思。因为心中有足以使自己高兴的事,并不觉得吃穿的享受不如人家。我的勤劳和艰辛大概就是这样。”
“好了。”青山读到这里,被张萍萍打断了。
“青山,宋濂求学之路,难吗?”
“难!”青山点了点头。
“苦吗?”
“苦。”青山又点了点头。
“和你比起来呢?”
青山惶恐,这有什么可比性,人家为了请教名师,跑百里之外,自己和宋濂,又有什么可比性。
“老师,我怎么能和圣贤相比呢。”青山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