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动作,整个人被俞洄从后面团团抱住。
双臂交扣箍她腰间,两条赤裸长腿也大喇喇环叠在她大腿。
梦游一样不说话,像巨型考拉缠上最爱的尤加利树。
潮热气息灼烧耳后,孟子陶动弹不得,忍了又忍没作,“求求你消停点吧。把我惹毛了,生病我也照骂不误。”
身后大男孩聋了一般,依然不言不语,埋头她颈项,专心啃噬起她的耳垂。
孟子陶戴着锆石耳钉,没一会儿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摸,没了。
再一回头,耳钉变戏法似的,戴在了俞洄的左耳。
锆石熠熠闪耀,他也眸光晶莹,潮红面庞上荡漾开快意笑容。
一副“谁戴着就是谁的”的得逞模样。
以前头长完全没留意,孟子陶也不认为规矩乖驯的俞洄会打耳洞。
不过倒很搭,尤其配上他此刻迷迷蒙蒙的轻佻表情,很有当妖孽美男的潜质。
孟子陶稳定心神,故意揶揄,“啥意思?贼不走空?”
他不答反问:“孟秋秋,我可以邀请你做爱吗?”
情不自禁啄吻她修长侧颈,咕哝,“和第一次一样。”
“我拒绝。”
头太短抓不住,孟子陶用手阻隔,使劲推他脑门,“今晚不行,我不想腿软踩不动刹车和油门。”
“我可以。我开车,你补觉。”
俞洄搂着如水娇躯倒进大床,翻身在上情意缠绵亲吻她的眼,她的脸,她的鼻尖,“我很听话哦,我没亲你的嘴哦,虽然我真的很想亲。”
孟子陶同样心猿意马,但理智不允许她肆意放纵。
两手并用固定住他的脸,沉声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要是当个乖宝宝,我带你出差。”
俞洄不敢再轻信她的话,“不要,你肯定又会骗我。”
“我保证没骗你。”孟子陶再妥协一步,“两点出,这之前你可以抱着我睡,管好自己不准动手动脚。”
俞洄不情不愿应了一声,熟门熟路开始脱她衣服。
脱衣服睡觉合情合理呀。
孟子陶没他力气大,很快只剩贴身内衣裤。
见俞洄乱了呼吸还不停手,她立即动用武力蹬他小腿,“可以了!你要知道,比起欺骗,我更擅长反悔。”
俞洄没觉得疼,只忌惮她出尔反尔。
恋恋不舍琼肤玉脂,他狠狠闭了闭眼,将孟子陶卷进棉被。
牢牢禁锢怀中,一动不敢动,心里有火怕一点即着。
时间在流逝,睡意却迟迟不来。
俞洄想爬起来吃颗药,又不想吵醒怀里睡美人。
犹豫着,忽然听见孟子陶问:“你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原来她也一样睡不着,俞洄一下子开心起来。
抱转她相向而卧,也不怕她笑话,如实作答:“十五岁暑假回来看你,现你打了耳洞,我就打了。”
孟子陶眼睫半阖,“……你十五岁的时候我二十四岁。我那么晚才打耳洞,我都快不记得了。好像因为怕疼一直没敢打。本命年老孟送了套三金趋吉避凶,我嫌土一样不肯戴。被我妈念叨烦了,鼓起勇气去医院……”
讲着讲着话音渐弱,孟子陶扛不住了,沉沉睡去。
俞洄没忍住,贴过去小心翼翼偷吻她的唇,不够,张开嘴轻轻吮含唇瓣。
沾了水色,亮晶晶的,他心满意足,稍微调整姿态,重新纳她入怀。
不必入梦,身心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