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俞洄站住了。
“过来!”
俞洄过去了。
“道歉!”
俞洄认命了,松动抿成一线的唇,“对不起。”
孟子陶忍笑,两手揣进大衣口袋,跺跺脚站起来。
继续硬声硬气,“接下来该做什么,还用我教你?”
眉心两道褶痕,俞洄一时无言看着她,暗暗攥拳,再松开。
最终放弃无用的内心挣扎,张开双臂抱紧孟子陶。
“我全看见了。”他低低道。
孟子陶不解,“看见了什么?”
他说:“什么都看见了。”
看见了孟子陶对待他,对待其他男人的差别。
明白了她纵使自私残忍,也已经给了他最大限度的温柔和包容。
他还能奢求什么?
就是什么都不敢奢求才委屈啊!
俞洄肩膀一塌,整张脸埋进她的颈窝。
粗硬茬刺痒皮肤,孟子陶忍了会儿实在难受,没等动弹,先感受到湿润漫漶。
不禁笑出了声,“你凶我一顿,我没怎样,你倒先哭上啦?”
俞洄不理,任她笑,任自己哭。
抱怨给她听:“孟秋秋……你太坏了,你真的太坏了……”
“那怎么办。”孟子陶一下一下抚过他的背,“如果你小时候遇到的不是我,而是温柔体贴的解语花,或者阳光开朗的小太阳,你应该不会爱得这么辛苦,这么委屈吧?”
“你的假设不成立。”
俞洄抹把脸,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准她看自己的糟糕样,“只要不是你,我不会爱上遇到的任何人。”
白安慰了,孟子陶无话可说。
两人静静抱了会儿,她问:“吃晚饭了吗?”
俞洄哪有胃口,“没。”
“你点的餐还剩好多,不可以浪费,我们去你房间吃。”
后腰和脑袋都被禁锢着,孟子陶没法动,“你松手呀,我要回房间拿。”
俞洄舍不得放她走,找理由,“不吃也行。”
孟子陶捶他肩头,“你要真把自己作成了病秧子,也不用当佛系炮友了,直接皈依佛门吧。”
“好吧,好吧。”俞洄改牵她的手。
走着路,掀起连帽罩住脑袋,压低帽檐,半遮半藏隐去半张脸。
不让看就不看吧,孟子陶低头看路。
忍不住想笑,“你该不会可怜兮兮哭了一下午吧?”
俞洄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哎呦。”
孟子陶故意喊疼,故意惹事儿,“我如果告诉你,我美美睡了一下午,你会不会更郁闷,更委屈?”
俞洄望天,“我希望可以24小时和你接吻。”
孟子陶哈哈干笑两声,“我闭嘴,不说了。”
到了“听泉”,俞洄接电话等在别墅外面,孟子陶独自上楼。
推开门,房间里除了肖玥,还有一位稀客——和新郎偷腥的短伴娘。
俩女人喝酒闲聊,很投缘的样子,下酒菜正是俞洄点的中餐。
孟子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