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你和我们家说好了,只要我们告诉你他们在e市具体的位置,就放过少爷。”门外进来四五个黑衣的保镖,把齐正初围在中间严密的隔绝了起来。
方至淮怒极反笑,“就你们几个,还想拦住我吗?!”
李庭松愣愣的站在地板上,光着的脚踩到冰凉的地板,让他清醒的意识到这不是梦,不是这几天他一闭眼就梦见的场景,而是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他只觉得全都完了。
他小口吸气,声音已经不自觉失去了力气,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够了。”他直视方至淮。
“要不你杀了我吧。”
方至淮视线几乎是生硬的转向他,声音支离破碎,“你为了他威胁我?你还让他睡在你的腿上!!?他是病死了吗?还要你照顾他?!!”
李庭松太阳穴生疼,他怀疑他出现了幻觉,不然怎么会觉得方至淮在哭呢?
“你闹够了吗?”李庭松疲惫不堪的看那一双绿眸子。
“我这几天都没敢看手机,我想问问,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在网上成为一个笑话了?”
方至淮的眼里滚动着他看不懂的情绪,被他质问,方至淮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冰封十里。
“你还有脸和我说这个?”他讥讽道:“我找你找的太忙了,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就是本来就有打算。
李庭松愣愣地点点头,居然还笑了一下。
“行,挺好的。”
“幸好我不喜欢你了,不然听见这句话心都要碎了。”
不知道现在是第几天,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甚至不知道身处何地。
李庭松半梦半醒,依稀想起当时混乱的一幕,他说完那句话以后,方至淮愤怒的脸在他眼前变成了一团一团的黑色线条。
他甚至看不清方至淮转头撂倒了几个保镖,冲上去把齐正初打得只剩一口气,然后带着他回来。
也许并不是“回来”,反正自从那天以后,李庭松再没看见一点熟悉的场景。
不是公寓,也不是与世隔绝的那一套别墅,他不熟悉这里的一切,一根链子拴着他的手,连接在床头的墙里,另一根链子拴在他的脚踝,很短,几乎不能下床。
他一开始逃跑的时候从来没有踏踏实实地睡过一个觉,被方至淮抓回来的时候,他刚上飞机就睡着了。
他不再担忧会不会被抓回来,因为事情已经够烂了。
一杯水满满当当的时候,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而水都洒光了,反而可以破罐子破摔地跑起来了。
再醒来的时候他就躺在这个房间里。
他站在床上,最远可以看到阳台的地面,却看不见窗外的任何东西,他只知道这是一个朝阳的房间,而这个房间又很少拉开窗帘。
李庭松昏睡了几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在阴暗里边生活的虫子,阳光照在现在的他身上会不会像是热油泼在皮肤上一样?
他睁开眼只需要一会,十五分钟以内他只要没有再次睡过去,门口就会传来响动,皮鞋踩在木地板上,不疾不徐地走到他的床边。
一只手轻轻拨动锁链,叮里咣啷的一阵响声以后,他确认锁链没有磨伤被囚者的皮肤,这才问:“睡醒了?”
“饿不饿?”方至淮穿了一身白西装,看起来绅士优雅的像是一位高级魔术演员。
李庭松这次慢慢地转动眼珠,慢半拍地想,“现在是白天了。”因为只有白天方至淮才会问他饿不饿。
就算是现在他睡得头昏脑涨,昼夜不分,但是他还严格按照一日三餐来养护他的胃,维持虚无缥缈的安定。
“……我想去洗手间。”李庭松说话很少,只有必要的时候才开口。
方至淮从善如流的给他打开两只锁,似乎毫无戒心,他很不适应穿白衣服,贴近李庭松的动作很粗俗,根本不在乎西装会不会皱。
李庭松抬眸看了他一眼,站起来的时候老老实实地走进卧室的厕所。
他不会以为方至淮这时就放松了警惕,他第一天在这里醒来的时候吓坏了,撒谎说去洗手间,却在松开锁链的那一刻拼了命地往外跑,疯狂地喊救命。
方至淮抱着他的腰,连他的嘴都没有捂,任凭他喊叫着被拖了回来,即使他连卧室门都没跑出去。
然后方至淮把他摁在床上,问他:“你要去找谁?齐正初吗?”
李庭松抓狂,怎么也不能躲开身上铁钳一样的手。
“刚离开几天,你就和他躺到一张床上去了。”方至淮撩起袖子扯开领带,青筋凸起,声音嘶哑:“你有那么缺男人吗?我没有满足你,对吗?才让你想去找别人睡你!??”
李庭松身上本来就只有柔软的睡衣,在巨力下很快就被撕成了破布,他浑身颤抖,怎么也推拒不了方至淮。
得逞的那一刻他疼的脸色瞬间变白,方至淮额头上全是汗珠,显然也不好受。
方至淮就像是不知道在惩罚谁,下手没有轻重,李庭松的身上几乎是满布了青紫,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两人较着劲,李庭松逃不开,被方至淮使劲拢在怀里,他就张嘴去咬方至淮的肩膀,方至淮粗喘着用力,李庭松就哆嗦着把他咬出了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庭松才昏过去,方至淮闷声不吭地抱着软绵绵的李庭松从床上到地毯,又到浴缸,李庭松被水冷得冻醒了,一睁眼就看见方至淮还红着眼在他身上起伏。
他几乎上不来气,嗓子不受控制的发出啜泣声,他带着哭腔,心如死灰,“……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