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问皱眉道:“你一直针对玉然,他哪里得罪过你?”
段宇阳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他长得一脸衰相,从头到脚本少爷都看他不顺眼,这一点就算是得罪我了,你要是舍不得你未婚夫见我白眼,就赶紧带着他滚蛋吧。”
元天问本想压着心头之火,但是见到段宇阳这样讽刺排挤心上人,便了怒,道:“段宇阳,若不是我爹定要让我带着你同回玄天宗见他,你以为我真愿意带着你走?”
段宇阳的下巴还没抬到天上去,鼻孔对着元天问说:“那你赶紧滚蛋,你以为本少爷真稀罕和你一道走?”
“那你就自己走。”韩玉然冷着声音说完,对着元天问黑着脸说道:“天问哥,你也听到他说的话了,他根本不识好歹,若是继续和他共走一路,还不知道会生点什么事情。”
段宇阳一听,顿时嬉皮笑脸地说道:“哎呀,既然韩少爷也不待见我,那我可还真得和你们同走一道了,既然你不开心,那我就开心了,嘻嘻嘻嘻嘻。”
韩玉然怒道:“没脸没皮!”
段宇阳笑嘻嘻地说:“气死你气死你,有本事你来打我呀?哦对了,你是个炼器师,估计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手上的法宝,砸都能砸死你。”
元天问的脸色也相当难看,他前去段家登门拜访的时候,便已经听段宇阳的母亲说过段宇阳这些年出格的所作所为,本想着这个小时候总跟在他屁股后面甜甜喊哥哥的弟弟,是被那位后母故意编排,对他也心有怜惜和拒婚的愧疚。
然而没想到,段宇阳竟然真的是个毫无礼貌毫无风度的粗鲁家伙。
若非他爹近日要去玄天宗处理一些事情,想要见一见段宇阳,要求他在带着韩玉然去见双亲的时候,顺路将段宇阳带上,元天问也绝对不想再和段宇阳接触过多。
段宇阳显然也不喜欢他,但也不知为何,还是答应来见一见苏墨。
蔺玄之看够了笑话,此时才开口打圆场,道:“诸位,我与家弟这一路是要前去玄天宗,既然你们也是要去玄天宗,不妨就一路同行。”
元天问深吸口气,按捺下烦躁的心情,对蔺玄之道:“让你看笑话了。”
晏天痕点点头,呵呵一笑,说:“确实挺好笑的,这才刚被我大哥退婚没几天,下家就找到了,不过,我看他手腕上的这个镯子,貌似是我大哥送给他的吧?”
元天问:“……”
韩玉然脸色一僵,觉得手上带的那枚镯子忽然沉了起来,他收回露在袖子外面的手,道:“你若想要回去,便直接开口。”
蔺玄之扫了晏天痕一眼,道:“阿痕,要有礼貌。”
晏天痕眨眨眼,说:“我已经够有礼貌了,况且,我更有礼貌一些,那个镯子就不是哥哥送的了?”
“啧啧。”段宇阳咂舌摇着头,说:“没想到,你们两个都是冤大头啊。”
“够了!”韩玉然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下,直接朝着蔺玄之扔了过去,道:“谁稀罕这种东西。”
蔺玄之一抬手将那枚镯子拿到手中。
镯子上面雕着祥云和日月,可挡住黄阶境界的修士全力一击,平日里戴在身上,也同样可以滋养筋脉。
这还是蔺玄之当初尚在玄天宗,风头正盛的时候,他师父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韩玉然向他讨要,蔺玄之想着能够留住蔺湛给他指派的婚约,便大方送给了韩玉然。
这大抵算是蔺玄之送给韩玉然的礼物中,最有价值的一个了。
蔺玄之把玩着这枚镯子,对身旁的晏天痕问道:“阿痕,喜欢吗?”
晏天痕点点头:“喜欢。”
蔺玄之拉过晏天痕的一只手,将镯子套在他的手腕上,道:“既然阿痕喜欢,那这个日月云天镯,就送给你了。”
晏天痕一愣,顿时欢喜地说:“多谢大哥了!”
韩玉然咬着下唇看着那个原本还属于他的镯子,已经挂在了晏天痕这个丑八怪的手腕上,顿时感到胸闷气短,还心疼地要命。
那个镯子,哪怕不识货的人,也知道这根本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宝贝,这可是保命的法宝!
元天问莫名烦躁,也觉得韩玉然和他出门在外,身上竟然还带着蔺玄之送的礼物,又被蔺玄之身边的人给直接指出来,搞得他很没面子,便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上路吧。”
段宇阳说:“我可不要和他们两个同乘一只蠢鹤,我要骑马!”
蔺玄之扫了眼段宇阳,对晏天痕道:“你和我同乘一匹,另一匹马,就留给段公子,如何?”
晏天痕一听,心里嘀咕着:一共就只有两匹马,一个给段宇阳,他就能和大哥同乘一路了!
晏天痕哪儿有不答应的,他大方地将自己的那匹小一些的追日马,让给了段宇阳。
段宇阳一挑眉梢,翻身潇洒地上马,道:“够意思,蔺玄之,本少爷现在决定收回以前对你的评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朋友,本少爷交定了!”
蔺玄之笑着点点头,道:“彼此彼此。”
“至于你们两个,本少爷也懒得见到你们碍眼,咱们各行各道,各走各路,就此别过了。”段宇阳说完,“驾”了一声,追日马如风一般率先冲了出去。
正在和阿白你追我赶的五彩祥鹤,现段宇阳骑着别的马跑了,顿时气得嘎嘎嘎大叫起来,一拍翅膀就准备冲过去把人叼回来。
阿白跟在赤霄身后,一下子跳到了它的背上。
这一次,赤霄也懒得搭理它,心思全都在段宇阳身上。